用很长时间消化完这则消息,李恒嘚瑟问:“为国家挣这么多外汇,是不是有奖励?”
余淑恒只是望着他笑,没做声。
深吸两口气,李恒平复一下心情问:“老师,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功劳,你觉得该分给诗禾同学多少为好?”
余淑恒问:“你真想分?”
李恒道:“做人不能吃相太难看,有舍才有得。”
余淑恒沉吟讲:“200万人民币如何?”
李恒心里门清,立马揣摩过来老师是如何分配的了,1190万先扣掉一半的创作费用给李恒。
然后剩下的595万三人除以3,就是198万多点,约等于200万。
李恒心里没底:“我不太懂这方面的分成,会不会少了些?”
余淑恒说:“她不一定会要这么多。”
李恒道:“她要不要是她的事,我给不给是我的事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听到“原则”二字,余淑恒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他好几眼,微笑说:“对于她来说,这张专辑替她挣了偌大名声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至于钱,反而是其次,200万应该够。”
李恒思虑一阵,同意了这分配方案,“行,老师你的呢。”
余淑恒双手抄胸,戏谑说:“我的?我不要,放你那做嫁妆。”
李恒人麻了,哑口无言。
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。
瞧他一脸便秘的表情,余淑恒清笑说:“我和诗禾一样吧,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,就做嫁妆。”
“诶,成。”李恒乐呵呵道。
余淑恒讲:“国内专辑销售的钱和国外一比不算太多,我还没安排人去结算,等从阿坝回去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李恒应声。
相比于国外的790万元,李恒对国内那点已经没太放在心上了,想着等《白鹿原》第一笔版税进账,自己是不是快成千万富翁了?
不算安踏鞋业,不算味好美公司,不算新未来补习学校,自己银行就躺着1000万喽!
奶奶个熊的!
1000万是临界点啊,是质变啊,好大一笔钱。
他心里美滋滋的,无比兴奋。
回到居住的地方,余淑恒跟他进了书房。
一关门,她就自动站到他身前,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李恒无语,稍后意会地伸出双手抱起她。
余淑恒饶有意味地问:“之前在街上,明明第二次想抱我,为什么把手收回去?”
李恒眼皮跳跳:“太高调了,刘姐现在可是单亲家庭,别惹人嫌。”
听到这话,余淑恒脸上轻笑出声,双手把他脑袋搂在怀里,“这次就原谅你了。”
只是搂着搂着,她就感觉不对劲,半晌,她右手拍一下他后脑勺,诡异地念叨一句:“你还真敢动嘴?”
见他不听话,余淑恒心口狠狠起伏几下,双脚挣扎着落了地,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。
此时他嘴唇上,还有丝丝黑色毛衣线条。
一言不发地对视老半天,余淑恒最后有点破防,伸手揪住他衣领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李恒还在回味刚刚的温柔,鬼使神差来一句:“好。”
余淑恒眼睛眯了眯,迷成一条缝:“和肖涵的比呢?”
李恒瞬间清醒,然后转身就逃,落荒而逃。
望着慌张跑开的身影,余淑恒低头瞅眼心口位置,接着用右手摸了摸衣服,发现有一些湿润。
十多分钟后,余淑恒找到李恒,递一张折迭纸条给他。
李恒不明所以,打开,只见上面写:新衣服绒线条破损,赔偿1000,从你专辑里面扣。
李恒收好纸条,立马追上去问:“老师,你这衣服金子做的啊,这么贵?”
余淑恒扭头,面无表情问:“只是衣服的事?”
李恒嗫嚅,两眼望天。
目光从上之下在他身上打个来回,余淑恒嘴角勾了勾,下楼走了。
李恒没有跟着下楼,而是重新回到了书房,开始写信。
写4封信。分别写给肖涵、宋妤和子衿,还有麦穗。
告诉她们,自己安全抵达阿坝,简单说了第一天到这边的感受,同时问候她们。
写这些信,主要是跟她们保持互动,跟她们分享自己的生活点滴,别让她们担心自己。
4封信,他都写得极其认真,因人而异,措辞基本不怎么重复,了老大功夫才完成。
他本来还想给大青衣写一封信的,但想到余老师在,想到有暴雷的风险,想到余老师和黄昭仪不太对付,只得熄了这心思。
想着等有机会,直接给大青衣挂个电话过去更好。
李恒在写信的时候,余淑恒正在和家里通电话。
和沈心接电话。
沈心第一句话就是问:“阿坝怎么样?”
余淑恒说出真实感受:“比我想象的还要落后,但风景十分不错。”
沈心第二句话问:“不远万里陪他,这次有把握拿下他没有?”
余淑恒今天心情非常不错,所以比平时多问了一句:“什么标准才叫拿下?”
沈心直白问:“昨晚有没有和他睡一床?”
余淑恒说:“妈妈,这是隐私。”
沈心眼睛发亮:“意思是在一张床上?”
既然被猜到了,余淑恒也没否认:“呆了一小会。”
沈心问:“他没有和你一起过夜?”
余淑恒说:“各睡一个房间。”
沈心问:“那你告诉我,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关系?”
余淑恒不徐不疾吐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沈心恨其不争,语气不怎么好的也吐出两个字:“废物!”
“废物”两个字后,听筒里传来“嘟嘟嘟”的忙音,后面余淑恒再次打过去,却没打通。
余淑恒握着听筒,再次打过去,还是没打通。
正事还没说,亲妈就拒接接电话,她站在风中有点凌乱。
写完信,李恒把二楼找了一遍,没找到余老师,于是问一楼的曾云:“余老师呢?”
曾云说:“去了外面。”
听闻,李恒讲:“曾姐,你带我去一趟邮局,我要寄信。”
曾云快速瞥眼他手里的四封信,登时明悟,这是寄给四位红颜知己的。她有时候非常想不通,为什么余小姐能对他这么大度?
去邮局的路上,李恒问:“我师哥和素云姐是不是外出游玩了?”
曾云讲:“是。见你一直在忙,廖先生让我带话给你,下午2点左右,一起去师范大学。”
“谢谢。”李恒点点,记在心里。
跑到邮局寄完信,李恒并没立即回家,而是随性地在大街小巷散步,走走停停,观察当地的乡土习俗,近距离感受阿坝本土文化。
只是有些遗憾,他不会本地话啊,用普通话交流,总感觉缺失了点什么。
走在路上,李恒悠闲地问了曾云一个问题:“曾姐,阿坝吐司制度是哪年废除的?”
没想到曾云还真晓得:“1951年。”
李恒瞧瞧她,竖起一个大拇指:“你书上学的?”
曾云说:“无聊的时候,翻过一些县志。”
李恒感兴趣地又问了一个问题:“那在清朝,阿坝地区的吐司,一般是几品官?”
曾云娓娓道来:“清皇帝册封的时候,会颁发五品官印和一张地图。书上记录,明国时期,还有吐司拿着这两样东西去川省军政府告状。”
李恒夸赞道:“曾姐你这提前一个月没白来。”
曾云说:“对于搜集那些资料,余小姐事先都有细致嘱托。”
她这是把功劳算在余小姐身上。
ps:先更后改。
已更万字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