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衿把头枕在他胸口,“老公,这次去阿坝什么时候回来?”
李恒道:“具体看情况,计划是一个月左右,我会给你写信。”
“嗯。”
她嗯一声,又问:“怕是那地方寄信出来不方便吧?”
李恒觉得在理:“那周末,我尽量找到电话打给你。”
陈子衿这才心满意足的答应。
久别重逢的两人接下来一直在细细碎碎说体己话,剩下的几个小时都没打算睡。
只是聊得好好的,陈子衿却突然说:“我前几天做了个好奇怪的梦。”
李恒问:“什么梦?”
陈子衿迟疑说:“我梦到丽珺去世了,身披军装入的土。”
“啊?”
李恒啊一声,侧过头:“好端端的,你怎么会做这梦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所以才奇怪嘛。”陈子衿不解。
李恒想了想问:“最近你和她有联系没?”
陈子衿摇摇头:“没有。但我在学校食堂有一次碰到柳黎,他说上个礼拜丽珺给他写过一封信,不过我不好问信的内容。”
李恒从记忆中抠摸抠摸,可惜,还是老样子,由于前生和陈丽珺高考后就基本失去了联系,压根想不起这姑娘的人生轨迹。
算了算了!
回忆一番,依旧没丁点落头,他放弃了继续动脑子。
其实他想到了宋妤,陈丽珺和宋妤的关系一直最好,说不定就有联系啊。
而且对方和麦穗关系也一样很好的,咋就和麦穗没来往了咧?
他娘的真是个迷。
他问:“柳黎在学校情况怎么样?”
陈子衿意味深长说:“柳黎现在的生活可丰富了,有一个学姐好像看上了他,天天拉他去搞晨练。”
李恒听笑了,“老柳不是最痛恨运动?”
陈子衿说:“谁知道呢,说不准现在非常享受。”
时间过得真快,聊着聊着,天亮了。
面临分别,陈子衿很是舍不得他,又缠着他研究了一回下水道修炼手册。
这次李恒使出了几分真本事,雄姿英发,带着几亿精兵大杀四方,杀得陈子衿连连告饶,被迫打开城门投降,让几亿精兵入驻。
早上7点半左右,李建国老两口回家了,一进门就开始忙活做饭。
李兰也回来了,目光在子衿脸上停留一会,心里暗暗在想:女人果然离不开男人,有男人滋润就是不一样。
在子衿收拾卧室的功夫,田润娥从厨房出来了,崴着手指、压低声音质问他:
“满崽,妈问你一件事,宋妤、子衿、肖涵、麦穗和余老师,现在已经有5个了,够了没?”
一晚没睡,李恒打个哈欠,敷衍点头。
田润娥追问:“那周家女娃,你真没起坏心思?”
李恒连翻两记白眼:“老妈你在想啥子啊,我们是正经的朋友关系。”
田润娥一脸不信。
李恒解释:“麦穗和周诗禾是闺蜜,余老师和周诗禾不太对付,我又天天在麦穗和余老师眼皮底下,您老觉得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?”
田润娥蹙眉:“出格的事?你还做得少?子衿不就是在我们两家眼皮底下给偷吃的?”
李恒不干了:“什么叫偷吃呀?我们是两厢情愿。”
田润娥阴阳怪气问:“那勾引大学老师算不算出格?”
李恒两个手指比划比划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和余老师现在好比小葱拌豆腐,一清二白,老妈你别诬陷我。”
“睡一个床上也叫一清二白,手牵手采蘑菇也好比小葱拌豆腐,从背后搂着人家余老师,是不是在搞中医复位?你真当妈妈是文盲?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。”田润娥气急,气得伸手掐他胳膊。
李恒:“.…..”
田润娥追问:“5个够了没有?你一个星期总要休息两天!!!”
她的语气不由有些重。
见她真的有点生气了,李恒赶忙说:“够了够了。”
田润娥阴恻恻地讲:“别个都以为我儿子写《白鹿原》是想象力丰富,只有我知道,那可是我满崽的亲身经历。
书里那点算什么,现实中玩得更!高中闺蜜4人团,就剩那个叫什么陈丽珺的侥幸逃脱了灾祸,其余3个都遭了毒手。”
“停!停!停停停!”
李恒被说得脊背发凉,慌忙叫停:“什么叫遭了灾祸,那可都是你儿媳妇哪。”
田润娥烦恼说:“我宁愿儿媳妇少一点。”
李恒眨巴眼:“都已经成事实了,您老就少讲点吧啊。谁让你把我长相生这么好,现在已经很克制了,我也不容易。”
田润娥气笑了,“合着把你生得好看也是妈的错?我又没让你心。”
李恒不想在这事上掰扯,转移话题说:“我等会就走了,人家母子分别都是两眼泛泪光,您老这是要给我吃顿棒槌啊?”
田润娥没理会,再次强调:“5个够了,你要是再多,我就带着子衿去出家。”
李恒扁扁嘴:“不要太给自己长脸,子衿才不会跟着您去出家。”
田润娥听不下去了,直接顺了个鸡毛掸子过来,吓得李恒一溜烟跑去了胡同弄子里。
李兰过来了,见亲妈一肚子气,于是问:“又怎么了?这么优秀的儿子还拿鸡毛掸子?小心他去当上门女婿。”
田润娥自动忽略后半句,把刚才的问题简单讲了讲。
李兰听完笑呵呵说:“呵呵!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老妈你自己生的儿子没个数么?我劝你现在就出家,心诚一点,早饭也别吃了,拿起东西就走。”
田润娥一屁股坐沙发上,非常恼火:“你帮我分析分析,他会不会去招惹那周家女娃?”
李兰好奇:“为什么纠结周诗禾?别的女生也不见您管这么严。”
田润娥说:“别的女生我不许他再招惹了,这个我怕管不住。”
李兰问:“怕对方勾引老弟?”
田润娥说:“我仔细观察过,周家女娃做不出这事。我就怕你弟死缠烂打。”
李兰也和周诗禾相处过几天,知晓亲妈这话说得是真,出主意说:“您不是一直念叨要去见宋妤么,怎么还不去?”
“有两次我到了北大校门口,可又回来了。”田润娥说。
李兰问:“为什么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