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6章 ,夜太美(求订阅!)

见状,李恒接过碗,一骨碌喝了半碗,随后把碗塞到余老师手里:“老师,不干不净,喝了没病,闭着眼睛喝。”

有他打样,余淑恒也不想在田润娥和李建国夫妻俩这里留下不好印象,心一横,当真接过碗喝了起来,一口喝干。

喝完,道师手持铃铛又在两人额头处晃了晃,念了会经,最后给他们一人一个三角符,嘱咐放到衣兜里,7天不能离身。

到此,“收惊”算是结束了。

田润娥递过一个大红包,道师摸摸,很满意地寒暄一番,告辞走了。

等人一走,李恒瞧瞧手表,12:43

他开口道:“老爸、老妈,我和余老师先上楼了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
“满崽,晚上你别睡太沉,要照顾好余老师。”田润娥嘱咐。

“诶,晓得个。”李恒应声,然后带着余老师上了二楼。

望着消失在楼道口的身影,田润娥转身看了看丈夫,小声嘀咕:“也是运道不好,两人出门遇到这种事。”

“这谁能预知,希望不要给余老师留下心理阴影才好。”他们倒不怎么担心儿子,在农村,这种事不说年年有吧,隔山差五也总会出一个。

喝农药死的、吊死的、放火自焚的、晚上投河的,什么样的都见过。说到底就两个原因,一个是穷,另一个是感情不和。

这年代对于思想未完全开放的乡下人来讲,离婚是一件大丑闻,很少有人会离婚,哪怕是家暴、哪怕是出轨、哪怕是穷,都咬咬牙坚持。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,就会出现今晚这种极端案例。

李恒有些自责,其实这件事前生他有听过,只是时间隔得太远,加之农村这种事时有发生,他一时没想起来,没想到这个时间节点的事。

上到二楼。

这回不用余老师暗示,出于担心,他自发跟着进了同一间卧室。

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,余淑恒清雅一笑,坐在床边说:“不用太过担心,老师见过尸体的。”

李恒把门关上,“太平间?”

“嗯,不止太平间,还曾亲眼目睹过几个长辈咽气的场景,那时爸爸带着我们守孝。”余淑恒回忆说。

听闻,李恒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,随即身子一倒,倒在了席子上。

看了会地上的他,余淑恒忽地问:“今天你在山上采摘蘑菇哼的小调叫什么?”

李恒道:“叫《山歌好比春江水》,这是刘三姐里面的,老师没听过?”

“有听过,记不得名字,你会唱全?”她问。

李恒点头。

闻言,余淑恒找出睡衣去隔壁房间换好回来,拉熄灯电灯躺床上说:“唱一遍完整的听。”

李恒有些不确定,“大晚上的唱?”

余淑恒说:“你小点声。”

李恒想了想,没拒绝,清清嗓子过后,黑暗中传来了歌声:

唱山歌嘞

这边唱来,那边和

哦那边和

仅仅前面两句,余淑恒就找到了在山上听他唱歌的感觉,灵魂十分静谧,她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幻想出一个世界:里面有山和水,里面有百繁盛的春天,有一艘渔舟,他在船头唱山歌,而自己则在船尾看着他.

歌声依旧:

山歌好比春江水,嘞嘞嘞

不怕滩险,弯又多

噢弯又多

听他唱完,沉浸在歌声余韵中的余淑恒心神荡漾,久久不能平息。

一时间,谁也没说话,房间寂静无声,落针可闻。

过去好一会,余淑恒的声音在黑夜中打破沉寂,糯糯地说:“你上来。”

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,偏头望向床铺。

虽然什么都看不清,但还是看得很认真。

又过去小半天,她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有些困,却睡不着。”

她声儿不大,如同蚊子般嗡嗡,可李恒却听明白了,也能理解这种“明明很困、却就是睡不着”的情形。

因为他有过,还不止一次。

李恒清楚,今晚的尸体事件还是对余老师造成了冲击。

迟疑片刻后,他爬起来,走到床沿,然后摸索着躺了下去。

并排躺着,一开始两人规规矩矩,谁也没越界,明知道对方就在一手之间的距离内,可仿若隔着天涯海角,没敢踏出违线的一步。

如此僵持了大概20分钟左右后,李恒正打算翻个身子时,左手忽地被一只手覆盖住了,随后她的手指弯曲,紧紧跟他手指扣在了一起。

这一幕似曾相识,如同昨夜重演。

唯一不同的是,昨晚两人在地上,今天换到了床上。

昨晚她做了解释,今晚她不言不语,什么都没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有了前次的经验,有了山谷中的涟漪,李恒没抗拒,没排斥,却也没有趁人之危。

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啊,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,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大美人,还是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,不论是她的美妙身体,抑或是她的禁忌身份,都给他带来一种强烈的精神刺激。

此时此刻,李恒无疑在遭受着严峻的挑战和折磨。

这不,随着时间流逝,屋内的呼吸声日渐变得沉重,某一瞬,他猛地翻过身子,右手一拉,就把她拉到了怀里,紧紧搂住了她。

面对突如其来的野蛮动作,余淑恒好似看到了他眼睛中的野性和强烈欲望,她身子变得僵硬,不折不弯,就那样直条条躺在他怀中。

察觉到屋中的浓郁暧昧氛围和微妙的平衡关系,余老师这次没有任何动作,没说话,没伸手阻拦他,也没蛊惑他。

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,听着他的心跳在狂飙,余淑恒整个人出奇的宁静,甚至到得后来缓缓闭上了眼睛,用感官去体验一切。

同时猜测他,接下来会做出哪些举动?

同预料中的一样,当时间再次过去十来分钟后,自己的睡衣腰带终是被拉开了,一只手钻了进来,慢慢覆盖在小腹位置,然后一动不动,似乎他在极力挣扎,似乎也在试探她的反应。

她对此没任何反应,依旧保持镇静,没推开他,也没引导他。

等了会,那只手迎面而上,没过多久,余淑恒再也无法维系平静,细长的眼睫毛颤抖不止,平放着的双手紧紧抓握住薄薄被褥,红唇微张,脑袋后仰,双腿绷紧拉伸,整个人都好像长高了一截。

又过去一会,余淑恒突然静止下来。

那只手离开了,身侧的男人也躺了回去,跟她并肩躺在席子上。

若不是他的浓重呼吸声仍在,她都以为他被人抓走了。

时间一分一秒走着,许久后,身侧的呼吸声慢慢缓和了下来,余淑恒的眼睫毛不再有异样,睁开了眼睛。

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,她摸黑把乱了的睡衣腰带重新系好,轻启朱唇:“睡了?”

李恒没做声。

她说:“刚才,我以为你想好了。”

想好了什么?

想好了要她,想好了跟她结婚。

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,她才默许了他的一切行动。

她的声音无喜无悲,李恒听不出任何情绪,也揣测不出她的心思,仍旧没吭声。

上一页目录下一页

猜你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