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轻轻才华横溢,有面相,有气质,还会音乐,谈吐得体,简直是为迷惑女人而生,对女人来说就是毒药。
有那么一瞬间,黄昫晴庆幸女儿没相中李恒,要不然一家沦陷两个,根本不敢想象后果。
庆幸过后,她迷茫了。
彻底迷茫了!
电话里的声音,有些嘶哑,有些低沉沧桑。
而李恒的声音干净,充满活力。
两个声音完全没有共同点,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难道不是李恒?自己先入为主想差了?
或者,李恒打电话时故意改了调?都敢冒用邹平名义,似乎打电话改调也谈不上离谱。
问题是,他年岁这么小,电话中怎么会有那种成熟感和沧桑感?
问题越想越多,越想越不对劲,但这回黄昫晴可没来之前那么有底气了。
回到静安小妹家里,黄母已经不在了,床单被褥倒是晾晒在阳台上。
黄昫晴在小妹家里转了转,期间盯着茶几上的座机电话瞅了半天,最后也是关上门,往父母家赶去。
根据行程,小妹今下午应该会从京城回来,被子床单晒干后让她自己收拾吧。
来到父母家,黄母果然回来了,黄昫晴进门就问:“妈,怎么不在小妹家多呆会?”
黄母回答:“你爸打电话给我,说一个证件找不到,我回来帮他找。”
“那找到了没?”黄昫晴问。
“找到了,我放另一个箱子里锁着,钥匙不见了,还是撬开的锁。”
黄母应声,然后悄悄问:“怎么样?见到那邹平没有?”
“嗯。”
“邹平找你小妹什么事?”
“李恒的《白鹿原》后续稿件到了,通知昭仪可以提前阅读。”黄昫晴撒个谎。
原来是这事,黄母没有任何怀疑。能让小女儿对《收获》杂志上心的:除了作家十二月的作品,就是李恒本人。
稍后黄母提出质疑:“这点事,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,我转告就行,为什么还要支支吾吾挂断电话?”
黄昫晴早有对策:“人家是有顾虑,不敢在你们面前提任何关于“李恒”的事呢,怕刺激到你和爸爸。”
黄母愣一下,随即表示理解对方的苦衷,叹口气说:“唉,昭仪这是造得什么孽哟!”
“妈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不要强求。”黄昫晴安慰。
黄母沉默半晌,又问:“你小妹还在缠着李恒没有?”
黄昫晴讲:“据廖主编和邹平说,小妹已经有快2月没联系他们,也有段时间没去《收获》杂志了。”
黄母听闻松一口气说:“那就好!那就好!30多岁的女人,缠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像什么话?传出去我和你爸这老脸往哪搁?都没脸见人。”
黄昫晴:“……”
…
另一边。
亲自送黄昫晴到大门外,廖主编沉思半晌,随后找到邹平问话,对口供。
十多分钟后,两人离开杂志社,驾驶面包车往复旦大学赶。
路上,邹平忐忑问:“主编,会不会对老李造成影响?”
廖主编摇头:“应该不会,我们说的东西都能在报纸上查到,并无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