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说对。
李恒想了想,“能不能不说?”
柳月眼睛半眯,“老话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。我明天就要出国了,也许咱们以后几十年都不一定能见到,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。”
互相瞧一会,李恒道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柳月催促:“说!”
李恒措辞讲:“你给我的第二印象可以用两个词概括:很野,很妖!”
柳月也不生气:“具体点。”
李恒讲:“很多荒诞的话根本想象不到会从你口里说出来,很多离谱的事想象不到会出自你手中。离经叛道。”
柳月听得笑呵呵说:“那如果我在红酒里下了药,算不算离经叛道?算不算符合我的人设?”
李恒下意识问:“什么药?”
柳月说:“春药。”
李恒皱眉,盯着她。
此刻的柳月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样,浑身不自在,这是她从小到大头一回有这种感觉。
许久,她站起身说:“我去趟洗漱间。”
见他视线跟随自己移动而移动,柳月诡笑问:“怕我跑了?要不咱们一起去洗漱间?”
李恒没动静,望着她离去。
走出包间,柳月站在过道中感受一番自身情况,稍后马不停蹄地跑去三楼,开锁打开一间房门,进到里面拿起话筒开始拨打电话。
“叮铃铃!”
“叮铃铃!”
没多会,电话通了,那边传来一个悦耳声音:“喂?”
柳月长话短说:“小姨,是我,我在富春小苑。”
黄昭仪问:“哪个地方的富春小苑?”
黄昭仪名下有四家富春小苑,分布在沪市不同的繁华地带。
柳月快速说:“在虹口这边,我和李恒都在,对了,你快点来,我们都喝了春药。”
春药?
黄昭仪头有点懵,好半晌才回过神,“你下的?”
柳月噘嘴:“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个啊!最后说一遍,速度来!不然药效发作,他把我那个了,你就哭死去吧啊。”
说罢,她直接挂断电话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黄昭仪手握听筒,听着听筒里不断传来的嘟嘟声,她瞬间心乱如麻。稍后不管不顾,右手拿起桌上的包包就往门口飞奔。
小月月是她看着长大的,下春药这种出格的事,虽然不敢置信,却也不敢心存侥幸。
万一要是真的,她都不敢想象后果。
此刻,黄昭仪脑海中只有一个崩塌的声音:完了!
自己和他的缘分就此断了。
不管他会不会和小月月发生关系,哪怕没有,哪怕自己阻挡及时,事后她也没脸面见他。
现在她人在黄埔,距离虽然算不上特别远,但赶过去也需要一段时间。
包厢。
打完电话回来,柳月神采奕奕地问:“怎么?你真怕我下药啊,菜一口都不敢动了?”
李恒没接话,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慢慢喝着酒。
柳月坐下来陪他一块吃喝,好长时间都没交谈。
一段时间过后,吃了个半饱的柳月抬起右手腕看下时间,稍后问:“我一直很好奇,你同时脚踏三条船,你以后怎么让她们共处?怎么说服她们都跟着你?”
李恒撇她眼,“这个问题很蠢,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下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