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你和穗穗约好了没?明年什么时候出来?”
李恒回答:“约好了,初八我去接她,坐飞机来沪市,晚上可以到家。”
听到这个极其流畅的“家”,周诗禾面色古怪地瞧他一眼,没做声。
他问:“初10老付结婚,你明年什么时候过来学校?”
周诗禾应声,“初九上午。”
“行,到时候我和麦穗等你一起吃中饭。”李恒热情道。
“好。”
…
进26号小楼,关门,上到二楼。
周诗禾打招呼:“老师。”
余淑恒微笑点头,示意她坐旁边,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红酒:“干喝,你习不习惯?”
周诗禾笑笑,落座说:“我试一试。”
见她打量自己的白色衣服,余淑恒问:“怎么样?白色好看,还是黑色?”
周诗禾说:“老师身材高挑,天生衣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李恒赞同这话,像人美到她们这个程度,就算披一块桌布,都别有一番风情。
见某人眼光偷偷在自己心口位置掠过,余淑恒斜他眼,说:“过年我打算叫润文去京城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周诗禾还是第一次听说“润文”这名字,自动没接话。
李恒惊愕,两女如今见面就各种不对付,还一起过年?他道:“挺好的,就怕王老师不会去。”
余淑恒说:“明天我问问她。”
10点过,外边连着传来好几响鞭炮声,应该是哪个熊孩子在耍炮完了,大半夜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三人聊了小会天,还喝了小半杯酒,后面一直在安静看书,直到12点左右才散开,回房休息。
李恒注意到,余老师和周诗禾很有默契地各自占用一间次卧,谁也没喊谁,没说“一起睡”的便宜话。
难道这就是同类相斥?
问题是,假若今晚换其中一个是麦穗的话,保准两女都会喊。
难怪哉!难怪哉!在京城,这周姑娘宁愿跟自己同睡一屋,也没说要去余老师房里。
一夜过去。
次日,余淑恒一大早就打电话去邵市。
等一会,电话接通就问:“润文,你什么时候放寒假?”
王润文回答:“还要几天,怎么?你要过来邵市看我?”
余淑恒说:“没时间陪你,我得陪他。”
此话一出,电话瞬间被挂断。
余淑恒笑一笑,放回听筒,抬起右手腕看表计时。
1分钟。
2分钟。
3分钟。
5分钟过去,余淑恒心说差不多了。
果然,几秒后,座机电话再次响起。
余淑恒盯着电话,直到最后一声铃响才接起,笑说:“今年我们在京城过年,你来不来?”
王润文问:“你们俩?”
余淑恒说:“还有一个。”
王润文拒绝:“不来。”
余淑恒说:“那个女生长相气质能全方位媲美宋妤,还会钢琴,家世也挺好,楚楚动人的柔弱样子挺招男人心疼。你来不来?”
听闻,王润文呵呵冷笑一声:“呵!你是傻子吗?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?还敢往他身边塞这样的女人?”
余淑恒面不改色:“人家钢琴弹奏的好。”
王润文说:“就一伴奏,陈思雅不行?”
余淑恒客观讲:“思雅水平差得有点多。”
王润文问:“你找的,还是他自己找的?”
余淑恒说:“他问过我,我推荐的。不过.”
王润文问:“不过什么?”
余淑恒说:“他们认识,最近经常一起吃饭,对了,在京城,两人还同睡一屋。”
王润文双手抱胸,满满嘲讽:“呵呵!”
余淑恒彷佛没听到那声刺耳的“呵呵”,清雅一笑:“最后问一遍,你来不来?”
王润文再次拒绝:“不来!”
余淑恒拿过日历说:“后天第二次彩排,随后我们去东北滑雪,我给你买机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