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,最好的麦穗(求订阅!)

黑夜中。

李恒凝神听一会,没听到隔壁床上有匀称的呼吸声传来,也没有任何异动。

他忽地在想,周姑娘不会是没睡着吧?

如果是这样,那自己刚才做春梦、去洗澡、去洗内裤的事情,她不是都一清二楚?

还有一个恼火的问题,自己做梦有没有喊名字?

比如宋妤?

比如肖涵?

比如余老师?

上次做春梦梦到了余老师,还喊了出来,好死不死就被余老师给抓了现行,要是这回还是如此?

那?

思及此,李恒头有点炸裂,想了想,试探性小声出口:

“谁?谁站在床头?诗禾是你吗?”

夜深人静的,突然听到这话,周诗禾瞬间寒毛倒立,后背都是凉的,下意识就要翻身往床头查看。

不过下一秒,她又抑制住了,硬生生躺着,直直躺着,没有任何动静。但一双眼睛却不自觉往右边床头斜,想看看床头是不是真站有什么东西?

等一会,没等到任何动静,李恒侥幸地想,也许她真睡着了。

算了算了,管她有没有睡着,老子一概当她睡着了,反正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困意渐渐上涌的李恒,在不知不觉间沉睡过去。

好久好久,当隔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时,周诗禾舒口气,这下子她终于能翻身了,从床头到床尾,又从床尾到床头,来回检查了好几遍,见没什么异常后,才暗自放松下来。

才眯上眼睛,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,她强迫自己再睡会。

一夜过去。

次日,当李恒睁开眼睛时,已经穿好衣服的周姑娘正半靠在床头看书。

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两秒,李恒眨巴眼,道:“你这是学乖了?还特意带了本书进来等我起床?”

周诗禾浅浅笑一下,从书本后面露出半个头:“已经9点了。”

“什么?9点?”

李恒吓一跳,不是说好10点的飞机么,现在9点了,还在家没出发?那还赶个毛飞机啊?!

可能是察觉到他的心思,周诗禾说:“外面下暴风雪,余老师之前接到电话,说今天飞机没法起飞,走不了。”

“是这样?”

“嗯。”

直起身子的李恒又倒进被窝,他翻身望向窗外,果然白茫茫一片,空中漫天雪飞舞,密度比前两次大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
随即他忍不住问:“我为什么睡到这么晚才醒?”

周诗禾看他眼,稍后把头缩回书本后面,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?

“咦,你这是看我的书,《文化苦旅》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写得怎么样?”李恒一边伸懒腰打哈欠,一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。

“写得挺好的,我在温习。”周诗禾的声音比较柔弱,细软。

过一会,她好奇问:“你前面还写《活着》,怎么突然就改写散文了?”

李恒回答:“我说是一时兴起,你信不信?”

周诗禾放下书本,望向他。

李恒解释解释:“高考完没事做,就去甘肃替我爸妈看望赵阿姨,赵阿姨是国内很有名气的一学者,她钻研的是文化保护和考古方向,日积月累下来有许许多多的宝贵资料以及文献,我一时手痒翻了翻,然后就来了浓厚兴趣,就一发不可收拾喽”

听他讲完《文化苦旅》的创作历程,周诗禾不由想起一句话:成功是留给有准备之人,但天赋胜过一切。

一个在床上半坐着,一个躺沙发上,就着《文化苦旅》闲聊了差不多快半小时,最后他感觉憋不住了,才委婉提醒:“你再看会书,我要起床了。”

周诗禾怔一下,然后拿起被褥上的书本,稍微举高一点,遮住她整张脸,遮住她全部视线。

但她此刻看不进去书了,而是听着沙发方向不间断地细碎声音。

分把钟后,李恒出声,“好了,你也起床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诗禾嗯一声,却没动,直到他把沙发移回原位、出门并带上门,才把书放床头柜上,掀开被褥,开始找鞋下床。

外面堂屋。

李恒一出来就迎上了余淑恒的眼睛,他含糊打招呼:“余老师,早上好。”

余淑恒瞥他两眼,继续看报纸。

感觉不对劲,李恒停下脚步,歪头瞧过去,“我这是起晚得罪人了?”

余淑恒说:“以后半夜出门,最好穿上外裤。”

哦,原来是为了昨晚的事。

李恒环顾一圈,咂摸嘴,“那娇娇阿姨走了?”

余淑恒抬起头,似笑非笑说:“阿姨?27就是阿姨,润文今年也27。”

李恒摊摊手:“她长得比较老,和我们王老师一个天一个地,没法比。”

余淑恒诡笑盯着他。

四目相视,李恒头皮被盯得有点发麻,最后转移话题:“老师,你就觉得今天雪会停么?”

余淑恒反应过来:“你急着回沪市?”

李恒点点头:“上次没去成巴老先生家,明天是星期天,约好明天去的。”

余淑恒说:“恢复通航会有人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
“好,谢谢。”

李恒道声谢,进了洗漱间。

行程突然中止,时间充足的三人先是慢慢悠悠找家店吃早餐,然后就是逛街。

两女逛,他陪。

他本不想去,但余老师一句话就把他腐蚀了,说陪逛街送两瓶红酒。

李恒搓搓手,嘀咕:“老师,衣炮弹不是这么用的,这太考验人性了。”

余淑恒说:“你可以拿去送礼。”

李恒愣了愣,随即明白过来,听说自己要去拜访巴老先生,余老师这是变相给自己准备礼品。

他立马狗腿式地说:“逛!随便逛!你们只管买,东西我提,今天逛不完明天接着逛。”

周诗禾古怪地瞅他眼,指了指前面的衣帽店,“那里有手套卖。”

李恒晃晃手掌:“不用费那个钱,你这手套已经被我撑大了,你拿回去也没用,给我得了。”

周诗禾笑说好。

女人逛街他是真服气,那笔直的大长腿一直律动律动,好似永动机一样,在床上也没见这么厉害啊,咋上街就不觉累呢?

但一想到两瓶红酒,哎,他又说服了自己,他娘的真是缺钱闹的欸,自己在别人眼里好歹也是个有钱人,但却买不起几瓶像样的红酒。

中饭随便糊弄。

晚餐火锅配红酒。

老实讲,这几天经常近距离跟两女一起吃饭,让他暗暗注意到一个事。

前世今生,他见过那么多人,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,但在仪态上,还没有谁能跟眼前这两女比,

她们往往就是夹一块牛肉片蘸点料送进嘴里的优雅姿势,举手投足启唇咀嚼无一不赏心悦目,让他印象深刻,一下记住了。

他感慨不已,这他娘的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底蕴啊,这才是大富大贵之家培养出来的、饱含东方含蓄之美的端正仪态,不是后世网络上的名媛速成班能比的,也不是照猫画虎的拿腔作势能碰瓷的。

见他看着自己吃饭,周诗禾先是快速检查一遍自身,发现没问题后,温婉笑了下,继续吃,丝毫不受他影响。

看一会周姑娘,李恒又转向余老师,对比对比,感觉两女在形态上分不出高下。

稍后他好奇问:“余老师,红酒配火锅我总觉得怪,你以前经常这样吃?”

“不是,碰到你以后才吃的。”余淑恒如是说。

李恒啊一声。

余淑恒讲:“你们湘南的火锅重油重辣重盐,下料比较重,容易掩盖红葡萄酒本身的香气,降低红酒中的果味,影响口感。还不如老北京二锅头痛快。”

闻言,李恒顺口来句:“既然这样,那你还浪费红酒?不直接喝二锅头?”

余淑恒抿口红酒,慢条斯理说:“我酒多,能支持我尝试各种样。”

李恒:“.”

见他语噎不说话,周诗禾会心一笑,端起红酒杯,示意他碰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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