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淑恒摇了摇头,“倒也不是。”
王润文追问:“那触发引线什么?”
余淑恒望着闺蜜,轻轻吐出一句话:“我和他睡了一觉。”
就一下,王润文身体鼓起好大,稍后又像泄气的皮球瘪了下去,好久才回过神冷笑嘲讽:
“我把你当最亲的人,你却睡我学生,我要你照顾他,你却照顾到床上去了?用身体作陪,是不是太照顾了?”
余淑恒答非所问,漫不经心调侃道:“润文,我们认识快10年了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过。你让我想起一动物,河豚。”
王润文不可置否,双手抄胸,犀利质问:“年纪差这么大,你怎么下得去手?”
余淑恒温润说:“大吗?我比你小一岁零10个月。”
王润文胸膛气得又抖了好几下,从牙缝中冷冷蹦出两个字:“绝交!”
余淑恒说:“我明天就走。”
王润文下巴朝门口方向呶呶:“现在就走,带上你的东西。”
余淑恒眼观鼻、鼻观心,坐着不动:“东西留给你,我带李恒走。”
话落,两人骤然再次陷入沉默,气氛更冷,相对无言。
过去许久,余淑恒忽地笑了下,认真说:“我不稀罕他,跟我去沪市吧,你想去哪个学校教书,我都帮你打点好。”
王润文说:“进复旦。”
余淑恒沉思片刻,“学历虽然低了点,但也不是不行,你可以一边教书一边深造,我帮你安排硕博导师。以你当年在人大表现出来的学习天赋,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王润文盯着她,呵呵一笑:“呵呵,背靠大树好乘凉,说话就是有底气。算了,沪市和我八字不合,去了那我分分钟被气死。”
余淑恒问:“真不去?”
“不去!”王润文拒绝。
余淑恒悠悠地说:“现在局势没那么坏,去了还有回转余地。”
王润文讥笑道:“我们这边红白喜事办酒,一般分做两摊,但大家都只爱吃头摊,二摊基本没人吃,你道为什么?”
余淑恒伸个懒腰,也不生气:“可口的东西,大家都爱吃,能到嘴里就是福气,别管是不是残羹剩饭,润文,你这么有骨气,会被饿死的。”
王润文冷脸相对。
余淑恒凝望一会她,临了说:“他在沪市碰到了新猎物。”
王润文对此一点都不惊讶,“是不是你们复旦大学的头牌?”
余淑恒笑了笑,“你对他倒是挺了解。”
王润文双脚夹到茶几上,“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,初中高中都这样,大学他改不了。”
随后她问:“开始下手了?”
余淑恒摇摇头:“目前还没有,我也只是猜测,而且”
王润文问:“而且什么?”
余淑恒说:“复旦大学这一届的水平有点高。”
王润文秒懂,“还不止一个?那麦穗算什么水平?”
余淑恒右手向后撩下头发,“看来你早就注意到了,不错。”
王润文点头又摇头,“一中有肖涵宋妤在,一开始我并没有没关注,前阵子孙校长家女儿寄了照片回来,上面就有麦穗和他。
半年不见,这姑娘变化太大,小小年纪眼神隔着照片都能勾人,大有追赶一中双姝的架势,放着这样一个尤物在身边,我当时就有种感觉。”
余淑恒问:“什么感觉?”
王润文道:“纣王身边出了个苏妲己。”
余淑恒失笑:“别说,你这形容还挺形象。”
聊着聊着,两姐妹关系逐渐融洽,总算没有了之前的一山不容二虎的紧张气氛。
期间,王润文耷拉个眼皮问,“真睡了?”
余淑恒闭上眼睛,幽幽地打趣道:“你是关心则乱,脑子喂了狗。要是真睡了,我就不是坐这跟你聊天,而是给你发喜糖发结婚请帖。”
视线在闺蜜身上停留学,王润文起身向厨房走去。
不大功夫,她烧了一壶开水出来,开始泡茶,第一杯摆闺蜜跟前。
余淑恒盯着杯中茶:“一句话就前后待遇这么大差别,润文,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,塑料姐妹都写到脸上了。”
王润文笑道:“老井容易干涸,有些新鲜的菜,远远看看就行了,别想着去浇灌,容易闪了腰。”
余淑恒说:“我抽屉里可还藏着20多封信,垫腰挺合适。”
王润文气得好想把新烧的茶水扔地上,良久问:“他真是从京城回来的?”
“嗯。”余淑恒嗯一声。
“看来他的狼子野心一直没减,三个都想要。”王润文吐槽。
余淑恒听了没接话。
王润文:“你怎么不发表下看法?”
余淑恒说:“你沈姨说这是他的一种能力,加一分。”
王润文听笑了,随后又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