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似发生了状况。
陈墨涵老师也在,和陈思雅隔一石桌正对峙来着,即使双方都没言语,但空气中的硝烟味十分浓重。
假道士在边上不停解释,可奈何俩姓陈的女人根本不听啊。
而余淑恒却另类了,她不疾不徐坐在另一边的石凳上,好整以暇地观看全场。好吧,感觉就是在看戏,还是没啥表情的那种。
看到李恒出现,急得团团转的假道士好像看到了救星,匆忙把他拉到一边,询问:
“李恒,我可都是听你的主意在办事,现在碰上了,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法子?”
李恒懵逼:“我什么时候说出要你脚踏两条船了?我是这样的坏种?会唆使你干这坏事?”
假道士拽进他胳膊,“嗐,你小子不承认是吧,麦穗和肖涵是怎么回事?我就是学你的,两边加码才出事的。”
李恒更是蒙圈:“你不会真的脚踏两条船吧?”
“那不会,那怎么可能,我老付就不是这样的人,我只是稍微用陈老师对付下思雅,谁让她8年不理我的,我这也是没撤了不是?再过几年我都40了欸。”说出这话的假道士一脸的忐忑和迷茫。
李恒一把挣脱开来:“老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,什么事都讲究一个度,度你知道吗?”
“屁的度!你不是也带麦穗来家里过夜,我好歹没干这么出格,就请陈老师吃个夜宵,哪里有错了。”假道士犟驴样辩嘴,不过心却更慌了。
“切!滚一边去,别跟我扯麦穗,麦穗在老子心里没那么廉价。”
李恒第一次对假道士口吐芬芳,实在是这人太狗了些。
被喷了,假道士一脸的不在意,小声说:“你可是大作家,我特意买过你的书看,书里的人情世故被你拿捏明白了,先教教我处理眼前的难题,回头我请你和麦穗吃大餐。”
李恒数落:“你还欠我们西餐牛排呢。”
“呵,你小子别卖乖,星期五要不是肖涵来了,我能不请你们俩?那天我上好的牛排都买回来了的。”假道士气不打出一出来。
“真的?”
“当然真的,我要是撒谎,天打五雷轰!”
“那明天请。”
“可以。”
李恒瞄眼院子里的俩斗鸡眼,意味深长地问:“学过政治没?”
“我老付虽然是专攻数学,但当年能考上清华,哪有能不学政治的?”假道士咧咧嘴,表示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。
“你别跟我提清华,再提我转头就走,不带跟你商量的。”没看到老子没考上北大吗,却跟我口口声声清华,小心削你。
假道士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,龇牙咧嘴笑了下,又急问:“说说,感情的事为啥子能跟政治扯上关系?”
“自然有,你明白什么叫主要矛盾吗,清楚什么叫次要矛盾吗?你要是弄清了,就不难解决了。”李恒给他画圈。
假道士思索片刻,尔后眼睛一亮,“行啊,你小子有点道行,难怪这两天你家里只有肖涵那小姑娘一个。”
看到假道士回院子里,余淑恒瞄眼门外的李恒,若有所思,然后起身走了出来,把空间留给三个当事人。
李恒和麦穗同样识趣地远离24号小楼。
走到巷子尽头,麦穗喊:“老师。”
余淑恒微微一笑,“麦穗,麻烦你了。”
麦穗说,“不麻烦,今晚天气好,正好可以观察外太空。”
余淑恒颔首,对她说:“进我屋里坐会,我得先洗个澡。”
有些话一听就懂,这余老师是不敢一个人瞎灯黑火回家咧,需要人陪。
两女进了25号小楼,李恒没去。
他去干嘛,人家洗澡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