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廷执没有与他客套的意思,道:「南丹上尊这是要去哪里?」
南丹道人沉吟一下,道:「也罢,我把话说开便是,我只是觉得天夏不合我意,意欲离去。还望通融。」
戴廷执看了看他,道:「若是上尊一开始便不愿入我天夏,那也不勉强了,可既然来了,知悉了许多事,想要离开,却是不成。」
南丹道人怫然不悦,道:「怎么,难道我自己走,贵方还要阻我不成?」
戴廷执没说话,只是看着其人。
一般来说,在天夏修道人愿去愿留都是可以。
可问题是,这是在战时,现在容得此人离去,谁知道他会做什么?便是投了元夏都是一定可能的,所以他们必须将之留下,哪怕其不愿意为天夏出力。
南丹道人见他不说话,神情一变,道:「你们还真要阻我?」他哼了一声,他不愿和天夏撕破脸,可是事情到了这般地步,若是真的这么老老实实回去,他脸面何在?
眼前阵势对他来说形同虚设,他若是要走……
可是他这么想时,却见一道光气从空降下,落在了阵中,却是戴廷执引了一缕清穹之气下来,这大阵于霎时间变得坚牢无比,哪怕求全上真,没有镇道之宝相助,也没可能闯了出去。
南丹道人停下了脚步,不是因为阵势,而是因为他看到一道金光落下,从里走了出来一名年轻道人, 他眼瞳一凝,心惊不已,来者身上气息滂湃浩瀚,作为曾经攀渡上境之人,他一眼看出其人已是无比接近那个境界了。
而且其气息与一般真修不太一样。
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。
张御看了其人一眼,语声平静道:「南丹道友,还请止步。」
南丹道人叹了一声,道:「我本不是天夏之人,如今要离去,天夏为何阻我呢?」
张御看着他道:「此前尊驾可是说过,愿意遵从天夏之规序?」
南丹道人沉默片刻,无奈道:「此前是说过此言。」
张御道:「天夏规序哪怕廷执亦需遵守,所以我等并不是为难尊驾。」他也是见这位没有攻击任何人,只是一心想要离开,所以态度还算客气。
南丹道人叹道:「可是天夏之规序与贫道所想相差太大,留下怕只会生出更多烦恼。」
张御道:「尊驾当也知晓,玄廷若要留人,任你道行再高,也无法走脱,尊驾若是不愿意为天夏出力,那在战事结束之前,也请留在天夏,但不能随意走动,亦无法得享我天夏之利,尊驾觉得此议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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