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过之后,他伸手一指,便见这些景物照显出来,其中在邢司议进入天夏后与林鬼等人的谈话也是一一呈现,尽管只是只言片语,可再加上林鬼的佐证,事机情由已是看得十分清楚了。
张御道:「这些话可是邢司议所言?」
谷垈邢司议哼了一声,却是没再开口。
张御道:「既然邢司议无可反驳,显已默认此事了,那么按照定约,尊驾之所为,涉及侵攻我天夏,有违两家此前定约,那唯有将尊驾就此正法,以此警示贵方了。」
邢司议听得此言,知道天夏可能是要动用那等手段了,不觉色变,道:「我乃元夏使者,诸责皆可施免,对方若责我,此是有违约议之举!「
张御淡淡道:「按照约议,使者若做逾越之举,若是事后主动坦承,的确可得一定宽免,但是尊驾却并非如此,自不会得有宽宥。」
戴廷执在旁言道:「我天夏所行一切皆按双方约议而行,若是有违此例,自然会被誓约反夺,所以尊驾大可不必为此担忧。」
邢司议却是又惊又怒,他哪里是为此担忧了?天夏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!
正清道人这时道:「既如此,张廷执,我等先行回避了。」他与戴廷执都是打一个稽首,随后往阵外而去。
张御还有一礼,待两人各是离开,他看向邢司议,后者心中一震,脱口道:「那手段乃是由你施展的?」
张御没有回答他,目光之中似有光华一闪,但似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随后他把袖一摆,转身离开。
邢司议怔忪站了片刻,头颅忽的从顶上掉落了下来,随后身躯栽倒,只是落到一半的时候,就化作一股气光爆散开来了。
张御这一道气意分身回到了命印分身之上,擡目看向了还在阵中冲突来去的易子。
方才交战时没有立刻以斩诸据斩杀此人,也是有考虑到这是元夏抛出来的诱饵,现在既然前后因由都是弄清楚了,那自是无此顾忌了。
不过还可以再等一等,方才斩杀了邢司议,可稍候再动手,不至使此中之时短于过去斩杀元夏诸司议的间隔。
这是要让元夏生出某种错判,以为斩杀正身之术是需要一定准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