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驽想了想,道:「霓宝,你说得是。」他暗道:」要是真背离了天夏,那他也没什么可惋惜的,这么一想,他也就释然了,道:「霓宝,你放心吧,我想通了。」
霓宝提醒道:「郎君,妾身不知道你做什么事情,但是你这人藏不下心思,所以做事还是要小心了。」
曾驽一想,心中一凛,既然戴廷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,要是重岸真的有问题,在其面前露出破绽,可能会出现纰漏,感激道:「对,霓宝,你提醒的是。」
虽然身为玄尊,他若是要隐瞒情绪也容易,可问题是重岸也是玄尊,心绪上微妙变动,那是非常容易被感知的,所以他一狠心,干脆将这一段忆识给遮蔽了去,这样既不妨碍他继续盯着重岸,也不至于暴露了。
重岸此刻回到了居处,回想方才与那无面修士得交谈,他心中也是在思考,元夏方面接下来到底会是怎么做。只是许久都不得要领,那也只能等着了。
不过这么一来,今后恐怕都要继续保持与其人的联络,还不能让别人发现。方才曾驽些许异样他也是感觉到了,觉得自己下来行事要再小心一些了。
想过之后,他来到了后殿,对着案上供着的老师尊位就是一礼,随后奉上了灵香。
尽管他自己也已然成就了玄尊,可若是没有这位老师的指点,没有这位传下的功法,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,所以他对于张御,是诚心感激的。
他拜完之后,心中道:「几年不见老师,也不知老师如今何在,怕是又去了其他下层传道了吧?」
清玄道宫之中,张御在重岸供奉自己的时候,也自是生出了感应,实际上他对于重岸到来天夏之后的一举一动,都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就算元夏方面为了遮掩,利用了镇道之宝进行交流,可在他这等掌握闻印、目印之人的面前,也能看出一些端倪,知其必定是与元夏联络上了。
现在还不知道其人是否取信了元夏。但元夏接下来无论是为了确定事机,还是为了促使重岸进入天夏上层,必然是会有所动作。
这条暗线若能利用好,是可以反过来引偏元夏。
但要击败元夏,只指望这一点显是不够的,而是要将许许多多的优势一同积累起来。
他看向元夏,经过这几年时间,他在这里面所种下的魔物如今也是扩散了出去,那魔神也是愈发凝实,信徒也是越来越多。
只是这些信众多数属于底层仆役,在元夏也只是比牲畜略高一等,故是还没有触及到元夏天序的,但终究还有如曹管事这般人也是自愿或不自愿的投拜了魔神,这些人若是功行上有所突破,或许就有一定可能会引发天序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