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什么客气话,一个修道人修道途中可能会碰到各种机缘,关键是看他能不能准备把握住,且有的机缘来了未必就是好事。
如何判断,是不是该接受,对每一个修道人都是一场考验,而且有的机缘若是不小心错过了,也不能放不下,若是耿耿于怀,反是成为自己心魔,于修行不利。
恽尘能借此一次便就成就,这是他自身的本事,但不可否认同样也有一定的运数在内,因为再来一次的话,可未必见得定能成功了。
恽尘道:「我方才观察了下,倒是浊潮比之前还减弱了许多。」
张御道:「那是因为纯灵之所被贯通,所以浊潮被分担去了一些,实则纯灵之所原先也有浊潮弥漫,只是全数被纯灵灵性压制住了,自也是导致浊潮往那空处弥漫,目前还看不出后续会如何,倒是纯灵之所的灵性也会逐渐渗透到我世域中来,各洲也需做好准备,这等灵性生灵,用利则利,用弊则避。」
恽尘不觉点头,身为玄首,这些事是必须留意的,他又想到一事,道:「若是如此,造物会否也受影响?」
张御道:「我先前也是想过,应该也是会受一些影响,可能由此会多上许多分支。但大体不至于改动,或许对造物来说还是一个机会。」
造物底层的灵菌和灵性生灵不是一回事,灵性生灵是一种于现实而言相对虚化的生灵,越往高上层次去,与现实脱离程度越大,接近纯灵之所的那些生灵根本就是落另一种过去未来的片段之中,底下生灵根本碰不到。
恽尘想了想,道:「我天夏自能应对这般局面,就是不知道那些神异生灵和那些异神如何了。」
张御道:「这却不用我等来担心了,些许灵性侵染,总不会比浊潮更难对付。」
恽尘点头道:「道友说得在理。」
两人下来不再谈论这些事,而是边是品茶,边是谈玄论道,畅谈许久后,恽尘道:「我在上层也呆不久,这次得亏老师替我守着青阳上洲,也需尽快回去了。」
张御知他职责在身,空余时间不多,故也不再挽留,亲自送其出了大殿,目送其乘飞车远去。他再朝某处看了一眼后,就一摆袖,回到继续殿中持坐了。
青阳玄府简藏室内,巍桉面对着如山如海道法经卷,还有那一枚枚相互叠起,堆至殿宇顶端的玉简,心中感慨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