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真修道:「师叔曾多次夸赞此人,可我看辰左,依旧不脱凡人之名位利禄,还是一个庸人。」
吴玄首摇头道:「我们看他们贪恋红尘,可他们看我们又何尝不是远离红尘,不着地气呢?无论修道亦或是追逐名位,都是各执所求,完自我之情志,若单以此论高下,实不可取。」
贺真修道:「是,师侄说错了。」
吴玄首沉吟道:「只是此事,我需向张廷执禀告一声了。」
贺真修一怔,道:「师叔,不必如此吧,那位张廷执听说乃是玄法上尊,益岳上洲这里若是出了纰漏,这会否藉故拿捏师叔,致师叔座位不稳?」
吴玄首看了一眼,笑道:「你方才还说辰州牧迷恋红尘,贪慕权位,可是你为我这玄首之位担忧,岂不是犯了一样的毛病?」
贺真修愣了下,随后一躬身,惭愧道:「师叔教训的是。」
吴玄首稍微认真了些许,提醒道:「我见过张廷执,也见识过他的手段,张廷执行事向来是讲道理的,今后不必用你之所见去推想上尊行止,于人于己都是不好,便你方才所言,说不定张廷执就已然有感察了。」
贺真修顿时一惊,定了定神,道:「是,师叔。」
朱郡一处民居之中,屠岸灵躲在屋舍里面不敢露头,他判断自己前一具身躯虽被灭去,但此事一定不会结束,说不定还会挨家挨户查访。
与他判断一般,辰初之后,他听到了整齐脚步声,应该是卫卒封锁附近街道了,心道果然如此。
他虽是太守,可也是从底层小吏迁升上来的,对这些事情可是十分熟悉的。
不过他早早挖好了一条地道,可以在几个区域来回窜走,他也想地道能够直接出州城,奈何地道挖不了这么长,也只能先如此将就了。
于是他转头就躲入了地道之中。
天夏上层,清玄道宫之内,张御这几天又接到了数个呈报,又发现了几例神子。目前看起来,躲在府洲之中的反而是多数。
这些神子都有神性力量,抓捕过程远没有之前那般顺利。
这些神性力量很是独特,并不归属于某一个具体的神祇,其来源应该就是「长者」。
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,就是长者的力量是与至高有关,也正是因为他令伊初找寻至高,才使其灵性暴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