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御言道:「这里倒可一言,元夏因为天道受迫,亟不可待,所以自然会化此演变,实际也是失之于调和的缘故。
这其实是好事,说明我天夏还未到那一步,若此人真是应机之人,受元夏逼迫也是十分自然的,因为其本身就是天道用来对抗元夏之道的棋子,若是真站到元夏那一边,恐怕就失了所谓庇托了。」
晁焕道:「这么说此人倒似是天道之工具了。」
张御道:「虽为工具,可若能抓住机会,也未必不能一跃而上,说此人为气运所钟其实并不为过。」
晁焕看向立在一边的明周道人,道:「明周,你以为呢?」
明周道人道:「两位廷执在此说话,明周本是不好掺和的。不过晁廷执让明周说,明周也只好胡乱言语一声,凡间哺育婴孩,虽然父母之爱不见得有轻重,可会吵闹的那个总是最惹关切,想必就是如此。」
晁焕似笑非笑看着他,道:「明周,还说你不懂?」
明周道人打一个稽首。
张御道:「这人既然主动来投天夏,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,我们也不至于将他推拒门外。至于成不成上道,那是以后的事情了,现在他修行不需要心性,往后一定是会要的,就让他留在外面打磨一二吧。」
越具大能力者,越要懂得制束自己的力量,若是肆意妄为,那寻的就不是道了,就算寰阳派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,并不是单纯为了吞夺而吞夺,只是为了完道了。只是与所有主流相悖,他若存在,万事万物都无法存在,那必然会遭受所有人的围攻。
晁焕道:「张廷执看着安排就是了,我已是查验过了,这人并非奸徒,至多是有些心高气傲,任谁都能一眼看穿。」
张御点首道:「这次劳烦晁廷执了,」他对着殿外的神人值司吩咐了一声,令其把他宫中以益木枝节栽种的灵茶拿了一些出来让晁焕带走。
晁焕也不客气,收下之后,谢过一声,便即离去了。
张御在他走后,则是以训天道章吩咐底下修道人,让其把曾驽带到阵璧之外的一方事先塑造好的世域中。
那处本来是为了欺骗元夏而营造的,就是让人元夏以为那才是天夏上层所在。为了真实,那里该有的一切也都是有,现在用来招呼其人才是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