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御见管姓修士一片坦然之色,他略一思索,擡手虚虚一拿,霎时一道金光落下,在案台之上化作了一份符书。
管姓修士却是毫不迟疑的拿了起来,根本不去看上面具体所列条文,就直接在上面落下了自己的命印,并递送了过来,道:「上真看如此可否?」
张御目光一落,方才他看得很清楚,这位确实是将自身气意着落约书之上,这除非是上境大能亲自插手,否则是瞒不过他的。
其实法契这东西,要是元夏肯花力气,利用镇道之宝,还是能够化解的,但要是能为一个不重要的外世修道人做到这等地步,那这里也不是元夏了。
他并没有去拿那契书,而是擡头道:「管道友方才问我,是否有化去劫力之法?」他伸指一点,那一缕携带而来清穹之气就落入其人身躯之中。
管姓修士顿时感觉到避劫丹丸的药力停滞了短短片刻,那一瞬间,似乎劫力也从身上消失了,但是等到此气化尽,避劫丹丸的药力又自上来,他惊异道:「上真,不知这是……」
张御道:「乃是我带来的一缕宝气,管道友既然愿意投向我天夏,将来若到天夏征伐,有此气之痕留下,那我可隔空送渡,将身上劫力暂时压下,令你能不受元夏制约。」
管姓修士听得,心中不禁欣喜,只他似又想到了什么,略略迟疑了一下,试着问道:「冒昧一问,上真这些宝气带了多少?」
张御回道:「今回只是带了这一缕罢了。」
管姓修士一怔,他沉默片刻,道:「张上真,若是如此,此气或许用在招揽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身上更为有用,用在管某身上似有些浪费了。」
他也能想到,要是招惹功行上乘的修道人比他更有有用。
张御摇了摇头,道:「我天夏并不似元夏,只要愿与我天夏站在一处,共赴危难的,那便是我之同道,无关乎修为道行。」
管姓修士不由看了他一眼,若真是这样,那天夏确实与元夏是有所不同的。但这只是当面之言语,到底事实是不是这样,他眼下也无法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