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修士只是微笑看着他。
姜道人也道:「妘副使与我一同出入,有些事机也只有他得知,理当让他与我一同面见贵方之人,」他顿了下,「若是他不能进,那我亦不能进了。」
那修士微笑道:「两位使者既到我天夏地界之上,那当是客随主便,再说我等也不是不令妘副使说话,我天夏亦分正副之别,风廷执招呼姜正使,而妘副使则另有副手负责接议。」
这番话摆出来,两人顿时找不到什么理由了,这是讲等次,讲尊卑,讲上下,这在元夏反而是最受推崇的,哪怕是在对待敌对方也是如此,这是没办法拒绝的。
姜道人想了想,道:「那妘副使,那就如此吧,还是以元夏交托给我等重任为上。」
妘蕞虽是对区分对待不满,可也没有办法,只得看着姜道人沿着台阶走上了法坛,而自己只能先在外等待。
过了一会儿,听得漩流之声,那修士看到另一面有一座气光门户打开,便示意道:「妘副使,请吧。」
妘蕞哼了一声,沉着脸站了起来,朝里走入了进去,待到了气光门户的另一端,他见常旸笑呵呵站在那里相候,先是意外,随即了然,执礼道:「常道友?」
常旸笑了一声,也是执有一礼,道:「妘副使有礼,我们都是副手,所以只有我们到这一边说话了。」他虚虚一请,「妘道友请坐吧。」
妘蕞称谢一声,到了座上坐下。
常旸也是在对面坐定下来,他一挥袖,案上茶盏便就自行盛满了茶水,随后道:「妘道友可知,那烛午江已是正式投降了我天夏么?」
妘蕞丝毫不觉意外,拿起茶盏引了一口,冷然道:「那既然做出那等事,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,不过他并无什么好下场可言。」
常旸看了他一眼,道:「可是因为避劫丹丸么?」
妘蕞冷声道:「道友既然知道,何须多问。」
常旸呵呵笑了笑。
妘蕞看了看他,道:「道友这是何意?莫非我说得不对么?」
常旸传声言道:「他其实并无事,因为我天夏有替代避劫丹丸的手段,如今他正安然待在一处稳妥之地,好吃好喝供着,只要天夏还在,那他就无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