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中执摄言道:「非我既为错,异我即为漏。」
张御顿时了然,若说之前元夏是为杀错漏,那么到了这一步,就是争天数了。
因为只有一线天机可攀,只有一道可及极终道,现在却存两者,所以在元夏看来,天夏是必须要剪除的,这里已经无所谓谁对谁错了。
他这时擡头直视五位执摄,道:「御有一问,五位执摄如今是元夏之人,还是天夏之人?」
立于最左端的执摄道:「是我,并非是我,但亦可是我。我在彼端,廷执所见,不过其一耳。」
而位于最右端的执摄则言道:「元夏若胜,则元夏之我可将我覆去。天夏若胜,则我覆于他。」
张御寻思片刻,也是有点理解了。
这几位执摄正身好比站在岸上,而现在的他们,却像是照入万千水中的倒影,并为他所见,但是倒影和正身之间不是完全隔断的,当所有倒影都是化去,最后留下的那一个倒影,则是决定了其最后之想法和认知。
这是为了追寻大道,化演万世的必须经历,同样也是他们追逐终道的过程。
所以可以这么理解,在元夏的那些大能,亦是天夏的这几位执摄,他们都乃是同一人!只等着那最后的认知确定。
只是说到这个问题,他心中却是多了出来一个疑问,他道:「既如此,诸位执摄可是早便知晓天夏乃是元夏之化演了?」
居中那执摄道:「我等虽是我,但我等皆不知此事,若是元夏胜出,便是将我覆去,既有『我』,又怎肯舍『我』?唯不知,方易除;若从此论,我与元夏之我亦为对手。何况若是事先知晓,则便再无变数矣,而此中乃是由一位道友提醒,我等方才得以觉悟。」
张御心中微微一动,居中那位执摄看向他道:「张廷执想必也是想到了,元都派那位道友因有『元都玄图』这件镇道之宝,因元夏杀却万世,故是天机生缺,故他可引一意跳遁两世,我辈赖此告知,方始醒悟这终道之逐。」
张御点了点头,他微微吸气,又道:「御还有一问,请教几位执摄,那元夏比我天夏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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