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声很是凝重道:「那一世之中,兴起的造物派将修道人逼得退去了天外,地陆俱被造物派占领。这些人还出现了造物炼士这等上层甲士。这造物派如今天夏的造物又是何其相似?若是放任造物这般继续下去,此世诸派之下场就是我辈之下场!」
而在妙皓道宫这里,钟廷执看着那些悬天而立的造物日星,造物环厅,造物甲兵,烈晶等等造物兵器,还有动辄数以百万计的斗战飞舟,以及掌握了上层力量的造物炼士,也是久为言语。
崇廷执言道:「钟道兄,那一世中造物派有这等力量,其能做到,我天夏也能做到,或可拿来利用……」
钟廷执沉声道:「需要慎重。」
崇廷执道:「钟道兄,不要被造物派表面所蒙蔽,此派能得如此,皆是因为此世道机与我不同,所以少了上法压制,但在天夏却不是如此。」
钟廷执摇头道:「看此世以往,也不是造物生来便就繁盛的,是因为又类似浊潮之动方才引发了道机之变,崇道兄不要忘了,我天夏也有浊潮,而且近来频频发动,不得不加以警惕。」
崇廷执道:「道兄多虑了,此一世中,诸派修道人分散于地陆各处,力难合一,方才给了造物壮大之机,我天夏早有了完善的礼序法度,造物派稍有异变,即可镇压,不足为患,反而是压制玄法刻不容缓。」
他加重语气道:「我非是危言耸听,此世如今唯有玄修可入,且还是传意而去,有如去到下层,无惧生死,玄修可得不用顾忌的研修功法,道兄该是知道这意味着何事。
此世一开,未来玄法玄尊必得会多得不少。玄修还能在此世之中肆意传播玄法,推动玄法上进,如今我与此世还无法交通往来,可将来未必,一旦两界打通,必然多出许多事端,故我不得不未雨绸缪!」
他提议扶持造物,也不是当真为了兴发造物,而正是为了遏制玄法。玄法、造物人才皆从底层中来,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是重合的,这般令两者相互制衡,才不至于威胁真法之地位。
钟廷执想了一会儿,沉声道:「此事极难,要想制压玄法。」他伸出手,朝清玄道宫的方向指了下,「如今非需得问过那一位的意见不可。」
崇廷执也是不由一顿,张御之道法眼见更高了一层,说起来无疑更加具备分量,轻易难以撼动。他道:「道兄,为了真法之传继,要是不管多难,总要试上一试的。何况,最多再有百载,正清道友也总能归回玄廷了,那时我们将能廷上再得一臂助。便不能压倒,也能制衡。」
钟廷执缓缓道:「正清道友的想法可未必见得与我们一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