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梢道:「是,应该是剑修。」他从身上将自己那个护持罩衣拿了下来,「若无此物护持,我怕也可能为那人一剑斩了。」
卫道人伸手摄拿了过来,这本是一金色闪烁光芒的罩衣,只是他到手之后,轻轻一抚,罩衣竟然顺着方才斩开的剑痕分成了两半。
李梢看到了这一幕,心下一凛,这说明这罩衣法器方才就被斩开了,他之前根本没有发现,要是还留在原地与那个剑修较量,那结果恐怕不妙。
卫道人则是道:「果然是剑修,似这等修道人以往便少,近来更是不曾见到了,没想到却是在眠麓这边出现了一个。」
他转头对熹王言道:「这回怪不得李上师,剑修向来棘手,以往我们攻破各大修道宗门时,剑修往往也是最难对付的,便能杀死,也无不是要付出惨烈代价。」
熹王诧异道:「剑修很难对付么?」
卫道人道:「很难对付。」
他难得露出一丝凝肃之色,「我记得大约是六百余年前,也就厉皇在位之时,那时正是与宗派厮杀最为惨烈之时,有一名剑修从边境突入,连攻数十城,最后杀入中域,几乎打穿了半个地陆,当中没有一个人拦阻住他,最后才是源源不断赶来的造物炼士方才将他围攻至死,这还是其人中了一个夺神之术,失了自身寄托之物,这才被杀灭,可此人哪怕亡了,那一柄长剑,至今仍是钉在中都之上,就在如今的决间湖底。」
熹王十分吃惊,他诧异道:「有这等事,我怎么不知?」
卫道人道:「因为此举大大损伤了昊族建立起来的威望,令厉皇也是颜面尽失,后来甚至引发迁都之议,而那一次,也是自昊族立基以来,在内部防守时造物炼士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,而且全是由一人造成的。
这是极为丢脸之事,所以此事在擎皇造极之后,载述都被删改,所有传播消息之人都被镇压下去了,至此绝口不再提此事。」
他看向李梢,「不过李上师所遇到的剑修应该不会如当初那般强势,不然李上师今日也回不了了。且说一说经过吧。」
李梢点了下,便将自己看到的所有都是详细道出。
卫道人琢磨道:「有大阵,有剑修,可能还有未曾出现的造物炼士,再加上城域之内布置的各种造物守备,熹王,这已是一座成型的壁垒了,或许自一开始就有对抗你的打算,而这座壁垒更是修筑了足足四十年。」
熹王神情已然沉了下来,只是眠麓城域目前暴露出来的力量,已当是需要当作一个较大的修道宗派来看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