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两人当日别时之言,然则今日再会,却仍是说了相同一番话。
首座道人言道:「看来还是如以往一般,道友仍持旧念。」
孤阳子摇头道:「此是道争,无可退让。」
首座道人点了点头,而在此时,周围那凝固天地之芒光骤然散开,所有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流传。
而这也意味着两人私谊叙完,下来便是说公事了。
孤阳子缓缓道:「我若不顾一切与贵方搏杀,虽不敌贵方,可也能造就不少伤亡,我有一提言。」
首座道人道:「请言。」
孤阳子道:「按我旧夏之礼,我三人愿意与贵方三位道友一论道法,若是我三人输了,上宸天交托一切,任凭贵方处置,若是侥幸赢了,不求天夏退去,宽我一日之天限。」
这番话虽有人都是听到了,有一些玄尊觉着,这似乎可行,这般也不必付出太多伤亡,胜了的话就接收上宸天所有,便是不胜,也不过是延缓一日再攻。
首座道人则道:「孤阳道友就只这些话么?」
孤阳子道:「便就这些。」
首座道人道:「天夏非是旧夏,若是小事,论法定胜倒也可以,可你我两家相争,非止道念之争,更是上下亿万人之争,岂有将亿万人之倾托,尽付于一场比斗的道理?况且除道友自身之外,你又凭何一言决他人之生死?」
常道人心中暗暗叫好道:「说得太好了!」要不是场合不对,阵营不同,他都要忍不住放声称赞了。
他早就想说了,凭什么你能定我之生死?你既非我传道祖师,也不曾掌握大义,我凭什么把性命托付给你呢?
上宸天要守的终究是其嫡传道统,其他道统关键时刻都是可抛却和牺牲的,他的不满也是来源于此。
不过此举在其他上宸天修道人看来,却反而很正常。孤阳子乃是派中道法最高的三人,既然道法最高,那么其言其行也便是有理,余者自是无可置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