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廷执沉声道:「王道友,此事是违背我两家当年之定约的。」
王道人却是道:「时移世易,过去之约言仍可再定。」
韦廷执沉吟半晌,道:「此事韦某无法做主,需得与诸位廷执一议。」
王道人微笑道:「无妨,韦廷执可先行回去问过,不论到时是何决断,回告我元都一声可。」
韦廷执点了点头,他站了起来,打一个稽首,便退了出去。
王道人待他离去后,也是转回了攀微台上,向任殷平禀明了这番对言。
任殷平道:「劳烦师弟了,且等天夏回音就是。」
王道人道:「师兄若无吩咐,小弟这便退下了。」他见任殷平再不说话,一礼之后,便就离去了。
任殷平在此坐了一会儿,他站了起来,身躯之外虚气漫过,霎时之间,却已来到了一片似虚似实空域之中。
可见瞻空道人正在此间来回走动,时不时会停下来推算一二,并默坐感应,似在找寻出路。
任殷平看着他道:「师兄,你还是不肯答应么?」
瞻空道人看到他到来,语重心长道:「师弟,放手吧,元都派没可能存在了,你为何非要一条路走到底呢?」
任殷平道:「我元都派一脉传续,岂可在我这一辈手中断绝?当年大师兄是门中主持,他作主之事我无可反驳,而今大师兄离去,自当由我来作主。」
瞻空道人道:「你这是何必呢?不管有无门派,都不碍我元都一脉传继,为何非要立一个宗门之名?我又不似上宸天那般需要奴役下面的小派人口。」
任殷平道:「师兄,我只问一件事,若是老师什么时候再度入世,问我元都派如今如何了,你们该是如何回答?」
瞻空道人沉默片刻,道:「这事之中另有牵扯,我现下不好与你分说……」
任殷平平静言道:「师兄,小弟还是那句话,什么时候你将法器制权交出,小弟什么时候放你出去。」
瞻空道人沉声道:「这不用再问了,我是不会同意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