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席上坐定,道:「伍军候,既然你自言没有做过对不起军务署的事,那么我问你一些事,还希望你能坦承交代。」
伍军候道:「我知道的并不多。」
张御道:「只说你知道便好。」
伍军候看了看他,低头想了一会儿,才道:「去年七月的时候,有一名修道人寻到了我,要我在适当的时候配合他们的安排,他们承诺会给我和我的部下提供了上好袍甲,还答应提供各种造物支持。
因为我们是征伍,不是正军,允许接收来自外面的赠助,而在得到不做违背律法的保证后,我便答应了他们。
此后他们一直没有联系我,直到一个多月前,他们来了一封书信,要我设法接应一个造物人,并等候后续安排,我照做了。
此后他们又来了第二封书信,要我设法把那个造物人处理了,并设法把得到的东西送回去,他们并在书信上交代了具体的做法。」
张御这时问道:「那书信何在?」
伍军候道:「那样的东西,我又怎么会留着?」
张御道:「你既然接受了这些人支援的造物,那么应该有观察者在身了?」
伍军候坦承道:「有。」
张御道:「那么劳烦伍军候,你把书信原来的内容默写出来。」
伍军候沉默片刻,道:「我需要纸笔。」
张御示意了一下,青曙并将纸笔送了上来,并铺在了其人的面前。
伍军候眉心一闪,卸去了身上的外甲,随即俯下身,执笔在白纸上书写了起来,在观察者的帮助下,他用不着去回忆,写的非常之快,将两次往来的文书都是默写了出来。
待他落笔之后,青曙上前拿过纸张,呈递了张御案前。
张御目光往下看来,从书信上来看,来书之人的遣词用句偏于古旧,如今玄修早就不用这种语式了,倒是真修之中还能见到一些,且还多是一些遵从古礼,特为守旧的修道人,不止如此,那几句收摄法器的咒言,风格也是极为古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