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御看了濮道人一眼,淡声道:「尊驾似非此地主人。」
濮道人哼了一声,道:「薛师兄乃是我师兄,他的事情我亦可作主。」
张御道:「可我与薛道友来书之时,他却未曾在书信中提及尊驾半分。」
濮道人一听这话,顿时憋住了,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候,听得有一个声音自洞府深处传了过来道:「濮师弟,外面可是有客人到了?」
濮道人一听,就知道自己师兄不让他多言了,愤愤一拂袖,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过有片刻,就见一名穿着粗布麻衣,精神矍铄的老道人自里走了出来,他见到张御,稽首一礼,歉然道:「可是张巡护么?有失远迎了,老道方才正在探研阵法,这一思索起来便忘了身外之事,真是失礼了。」
张御道:「薛道友言重了。」
薛道人道:「巡护里面来坐。」说着,他就张御了洞府里厅之内。
张御到了里间一看,见洞厅中间漂浮着一个缩小的幽城,周围有光雾闪烁不停,而周围则是摆放着许多整齐的玉筹,他道:「薛道友莫非是在推演幽城阵法么?」
「正是啊,这阵法与天城所设大有不同。」薛道人这时似想起什么,一拍白发苍苍的脑袋,道:「差点忘了,正是张巡护破了这幽城,他忽然兴致勃勃道:「道友既是亲身所历,能否说说所遇阵禁的玄妙之处?」
张御道:「我正是对阵法知晓不多,这才来此请教道友。」他从袖中取出那从幽城法台供案处得来的阵盘,「这回我在幽城之中得了此物,我取之无用,便赠予薛道友吧。」
薛霖眼前一亮,他拿了过来,手抚其上,似是在探究什么,好半天,他才回过神来,不好意思道:「怠慢了,怠慢了。」
他想了想,「巡护稍等,」他匆匆走入一间测试,自里拿出一枚玉简,道:「这里面有老道过往的一些心得体悟,巡护可以拿出一观,若有不明,可来书信,也可直接来寻老道我,哦……」
他又拿出一枚玉狮印,「巡护往后若来老道洞府,凭此物可以直接过阵,不必再在外间叩阵了。」
张御也未客气,将这两物接了过来,擡手一礼,道:「多谢薛道友了。」
而另一边,濮道人正气冲冲疾步往外走,一名跟随他在身边的弟子言道:「师叔,这位张巡护可是老师的客人,况且他可是玄廷巡护,得罪了可是不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