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薄被这他歪理逗笑了,拱手道:「佩服,佩服。」
这时一个役从自外进来,喊道:「来了,来了,两位郎君,郑郎君到了。」
他话音落下,郑瑜小郎君已是自外走了进来,见到两人,他面上露出欣喜之色,拱手道:「段兄、王兄,上次一别已是长远,可还好么?」
段能使劲把自己从座位里挤出来,他回了一下礼,随后努力踮起脚,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与郑瑜的个头,惊叹之中夹杂着沮丧,道:「郑兄,才多久不见,你又比我高了。」
这三年来虽然他身量越来越大,可个头却不见长,对此他也是颇多怨念,原本郑瑜在他们四人之中个头最矮,可没想一下窜了这么高。
王薄哈哈一笑,道:「连连,快坐下吃吧,段兄可是惦记这桌好菜许久了,我们可不能让饿着了。」
说起美食,段能顿时来了精神,把方才那点沮丧立时抛在了脑后,口中道:「郑兄,这连山居内煎牛舌最是出名,不油不腻,丰满滋润,还有嚼劲,你可一定要尝尝。」
郑瑜嗯嗯应下。
自从进入灵关之后,他与外面书信往来也就断绝了,若是寻常朋友恐怕就疏于往来了,不过他们几人交情起于少年之时,又彼此从一个地方出来,几句话之后,些许陌生隔阂就很快消除了。
在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后,王薄突然叹了一声,道:「若是余兄也在就好了。」
段能心很宽,用软布抹了抹油光光的嘴,道:「余兄不是常来书信么?」
王薄道:「是啊。余兄现在是都护府的『置农史』了,莫看职位不大,可是手下管着七八个土着归附部落,现在可是要人有人,要财有财,对了,你们还不知道吧,」他拿出书信往案上一拍,「余兄上月来的书信,他喜得了一个麟儿。」
段能一把抓过书信一看,睁大眼道:「还真是,咦,余兄这儿子怀胎十八个月才生,倒是有些玄异啊。」
王薄道:「余兄对他儿子可是寄予厚望。」
他转向郑瑜,郑重一拱手,道:「郑兄,余兄也算是张玄正的学生,故他想拜托张玄正儿子起个名,只是如今毕竟离得远了,也不知张玄正那里是何意思,故是想请郑兄代为说上一句,不知能否?」
郑瑜想了想,道:「我过后正好要和一位同门一同去拜见张先生,这事就交给我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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