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御思索了一下,道:「可以。」他又言道:「既然来了,就坐下一起饮一杯吧。」
英颛看了看他,来到了平台之上,在案前坐了下来。
城西某处,余名扬回到了家中,尽管他现在有了职事,薪俸也是不少,不过他很念旧,所以也并没有搬离原来的居处,仍是住在这里。
到了屋里,他见中年汉子正坐在那里,喜道:「大兄,你回来了?」
中年汉子点点头,他问道:「名扬,我近日听闻不少人都是递送申书,想去天夏本土,你可是递上申书了么?」
余名扬回道:「还不曾。」过了一会儿,他吸了口气,擡头道:「大兄,我不准备去本土。」
中年汉子沉声道:「为什么?」
余名扬正容道:「都护府如今与本土恢复了联系,那必然不会再如以前一般守着一隅之地,在本土支援之下,一定会设法向密林深处探索,期间定有许多土着蛮人等着人去教化,这里必然是缺人手的,何况当年我求学的时候,学府免去了我的学资,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。」
中年汉子对他道:「去了本土,你可以学到更多东西,前途也比窝在东廷更为远大。」
余名扬认真道:「大兄,若是论及建功立业,我觉得还是在东廷更适合我,况且东廷与天夏连通之后,什么时候要回本土了,想来不是什么难事。」
中年汉子沉默许久,才道:「你长大了,你的道路应该你自己选,刚才算我多问了。」
余名扬还想说什么,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喊:「名扬,快出来,就缺你了。」
中年汉子对他道:「去吧。」
余名扬道:「那大兄,我先去了。」他对外喊一声,道:「来了。」
走到了外面,见段能、王薄、郑瑜三个人正在那里等着他,打过招呼之后,四人就来到了城西北坊市的一座颇为出名的酒楼里,包下了一个雅间,叫了一桌好菜上来。
段能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酒葫芦,摆在案上,得意道:「我从我爹那里顺来的,郁兰香,少喝点,别醉倒了回去。」
王薄把手中扇子刷地一下打开,取笑道:「我们醉倒了不要紧,就怕段兄也醉倒了,那我们三人都擡不动。」
余名扬和郑瑜都是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