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怕这东西被人半途破坏掉包,因为他在银署之中还保有一份相同的文录,要是有人动手,那更能证明此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而等待之中,座上有一人拱了拱手,问道:「张君,我有一事不解,想要请教。」
张御看过去,见是一位目光清澈的年轻事务官吏,道:「尊驾请言。」
年轻官吏疑问道:「过往泰阳学宫选试,为免错漏遗盗,每一名学子必有保人,文册无存,张君为何不去寻保人向上申诉呢?」
张御道:「这是御所要说的另一件事,御之保人名唤舒同,乃是养父之旧友,文修院被火烧毁之后,舒家一家四口,也被人杀害在家中,随后被一把火烧毁,这两边的手法,可谓如出一辙。」
在场许多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这是什么深仇大怨?居然下这般狠手?
况公冷言道:「残忍恶毒,令人发指!」
张御此时擡目看着上方,又言:「文修院一事,尚有许多疑问,但御之文册为何人所夺,舒同一家四口又遭何人所害,却已是查证清楚!」
余公立刻追问道:「是何人所为?」
张御缓缓道:「御之文册,是被神尉军副尉主燕叙伦之子燕竺得去,而杀死舒同一家的,乃是神尉军左军候宁昆仑!」
他一语说出,柳奉全神情一变。
他此前根本没想到,这件事不但牵扯到神尉军一位过去军候,还涉及神尉军副尉主。这时他也是坐不住了,不由站了起来,沉声问道:「张君,此事如何证明?」
张御看向他道:「此事是宁昆仑亲口向我坦承的。」
柳奉全面上略显惊异,道:「我闻神尉军左军候宁昆仑早已失踪数月,张君莫非知其下落?」
张御点头道:「不错。」
柳奉全追问道:「那……他人在何处?是生是死?」
张御从袖中取出一物,信手一抛,任由此物掉落在了大议堂的过道之上,在一阵清脆的响声中,众人便见一枚血色宝石在那里翻滚着,随后便听他平静的语声在大堂之中响起,「此人已为我亲手毙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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