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才发现,这上面的所有文字都是用古怪的文字和符号写成的。
他认识不少土着语,但这上面的却并无从辨认。似乎许多土着的文字的痕迹在这里面都可以找到,且还经过刻意的裁剪,根本无从辨认。
这也难怪安尔莫泰一直留着这些信笺,这东西恐怕就是裘学令这等人也未必能翻译的出来。
他想了想,这上面的事情倒是不急,等改日有空了,可再去文宣堂翻阅典籍,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许线索来。
他目光移过,又在那个匣内的石板上停留了一会儿,把将所有东西收拾整理起好,从书房出来,入了静室之内,服下数枚丹丸,便坐下入至定中。
第二日,他换上道袍,来至玄府之内,跨入偏殿时,范澜正在那里持笔写着什么东西,见他进来,立刻拿袖搁笔,笑道:「张师弟,你出外修行回来了。」
张御一点头,上来合手一揖,道:「还有多谢范师兄上回告知我许多有关第二章书的玄妙。」
范澜失笑道:「那又算得上什么事?能不能……嗯?」他看了看张御,露出惊异之色,道:「师弟,你莫不是想告诉我,你已窥见第二章书了?」
张御没有回答,只是大殿之中开始发出细碎的声响,而周围的东西,包括鼎炉等物都是凭空漂浮了起来,并围绕在了他身周。
「心使于外,移形挪物!」范澜怔了一会儿,随即眼中就有惊喜之色泛动着,道:「你,张师弟,好,好!」
他此刻心情激动不已,不但是因为玄府又多了一个观读第二章书玄修,而且也中免不了有几分得意,张御虽然是凭藉自己的天资才赋走到这一步的,可是这里也有他的功劳不是?
不过这个时候,他却是忽然想到一事,笑容微敛,认真问道:「张师弟,你老实告诉说,当初你言你见的『存我』之印后,只观得三印,是否有所隐瞒?」
张御没有否认,坦承道:「不错,我当日的确有所隐瞒,那时是出于藏拙的考虑。」
当初他之所以隐瞒,那是因为他方才知晓自己先前所修乃是浑章,项淳又言明浑章乃是必须铲除的对象,而他又不清楚玄章的正常表现到底应该如何,出于谨慎考虑,所以有所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