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御对此不置可否。
詹公作为上一任祭酒,还有是一定影响力的,而且像詹治同这样有长才的人,还有一位老师躲在身后,说不定等风头过去,过个几年又会翻身。
不过,事情到底会如何,谁又知道呢?
这时舱门又被敲响,粟筑的声音传来道:「张师弟,你可在么?」
伍师教见他有客来访,正好事情办完,于是便出言告辞。
张御起身送走伍师教,把粟筑迎到了里面坐下,其人坐定后,擡手一拱,道:「张师弟,这次下船之后,因我还有另有要事,并不回返玄府,就提前与师弟你来道个别了。」
张御擡手还礼,道:「粟师兄客气,这次多蒙你护持了。」
粟筑摇头道:「张师弟,你高擡我了,你的修为不差,我这次并没能帮上你多少忙。」
说到这里,他神色一正,道:「张师弟,我们相处时间不长,不过我看得出来,你在修道上的天资很好,就算我认识的那些同辈,也很少有人能与你比,但是,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一个人。」
张御看得出来,粟筑这次其实就是专门来提醒他的,便问道:「不知是什么人?」
粟筑神情严肃道:「这个人原本也是玄府的玄修,曾是玄首最得意的弟子,据说还在项主事之前就跟随玄首了,只是后来又叛出了玄府,转而修行浑章去了。」
张御神色自然道:「浑章么?不瞒粟师兄,这次我在外出行事时,也曾遇到过几个修炼浑章的修士。其等给我的感觉十分古怪,气息混乱,不类生人,似乎有着某种缺陷。」
粟筑摇头道:「他不同,那些寻常的浑章修士是无法和他相比的。」
他顿了顿,又言:「我玄府弟子不少,但大多数人都是资质平庸之辈,可是能领悟到心光之印的却没有多少,能寻到玄机,从而观读到第二道章的人,那更是稀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