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文士失笑道:「没有人不让他修行,只是我以为在都堂上更易发挥他的才华,我天夏礼乐,礼为权制,乐为力张。权与力,两者从来都是不分的,而践行礼乐,也正是我天夏人该为之事。」
役从拱手道:「是,衙君,我会安排的。」
年轻文士再是一思,道:「嗯,还是要尊重下项主事的意见,如果他十分看重那位张君子,那便算了。」
「等等。」
役从正要下去时,年轻文士又喊住了他,道:「过了这月,墨儿就七岁了,下月你把他送到学宫的幼学里,最好能由这位张君子来授业。」
役从认真道:「衙君放心,我会办妥的。」
与此同时,玄府事务堂中,也在进行着另一场对话。
范澜道:「师兄,已是查清楚了,那个叫杨大的力役,当就是神尉军安排的棋子了,其人为得就是在士议期间坏我玄府声望,好在这回有张师弟在那处,及时控制住了事端。」
项淳缓缓点头,前后整件事充斥着粗暴与蛮横,直来直往,毫不掩饰,可这就是神尉军一贯的风格,因为他们早是不讲理惯了。
他问道:「张师弟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?」
范澜道:「张师弟说自己在安山之东游历那几年,见过类似的东西,土着语称为『纳普扎察』,意思是『散播疾病的人』,主要是通过自身的爆炸,将身体中储藏的体液扩散出去,只要活人沾到,就会成为疫病的传播源头,神尉军这次的用心,极为险恶啊。」
项淳又问:「张师弟有说为他什么去杂库么?」
范澜回道:「我问过了,张师弟说是去采买药材,我也查过了,这件事是真的,早在张师弟入玄府之前就拜托人去做这件事了,应该只是碰巧。」
项淳点点头,道:「好,辛苦范师弟了。」
范澜笑道:「我辛苦什么,这次阻止神尉军阴谋的张师弟和辛师妹,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。对了师兄,那个苏匡该怎么处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