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斯曼也看完了,他把手稿递给下一个人:“消遣?莱昂,你太谦虚了。
如果这只是‘消遣’,那世界上大部分小说家写的就都是废纸了!
福尔摩斯首次登场,通过观察华生的手和怀表进行的推理的过程……
这不是刻意安排的‘巧合’或‘神启’,而是是一种科学!
对了,你管它叫‘演绎法’!”
保尔·阿莱克西和亨利·塞阿尔也纷纷点头附和。
莱昂纳尔听着朋友们的赞美,心中感慨万千。
他回想起最初构思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时的情景。
他清楚地知道,历史上柯南·道尔原版的《血字的研究》,虽然开创了一个时代,但存在着诸多缺陷,不够成熟。
莱昂纳尔的思绪飘回了巴黎的书房,煤气灯下,他对着柯南·道尔的原著,将后世学习到的种种“推理法则”,在这个时代重新发明了一遍。
柯南·道尔最初的构思在叙事结构上太割裂了。
整整一部“摩门教往事”,像块巨石砸在伦敦案件的中间,硬生生打断了推理的节奏。
读者就像被引导着爬梯子,突然梯子抽空,掉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故事里。
他只能极力地调整结构,运用交错叙述的方式,像编织锦缎一样讲述故事。
让伦敦调查中发现的戒指、奇怪的粉末、车夫的线索,像散落的珍珠,一颗颗引出美国的往事。
双线并行,一条是苏格兰场和华生的明线,一条是凶手霍普复仇的暗线,最终在福尔摩斯的推理下交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