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枚戒指,材质普通,没有任何佩戴痕迹,更像是一件道具……”
……
然而,警探们很快发现,他们的讲解几乎成了背景音。
进入现场的记者和读者们,根本无心聆听这些“扫兴”的解释。
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完全沉浸在了一种“角色扮演”的狂热中。
“看!这个角度!福尔摩斯当时就是站在这里观察尸体的!”
一个戴着眼镜的教师模仿着想象中的侦探,用手比划着。
“戒指滚落的位置!这一定暗示了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关系!”
银行职员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铅笔,煞有介事地记录着。
“颜料?我不信!警探先生,我看这就是血液!”
《每日电讯报》的记者一边拿着本子,一边反驳警探的解释。
他们甚至开始自发地“推理”起来:
“凶手选择在这里作案,一定是因为这里偏僻!”
“这是德语‘复仇’的意思,说明凶手可能是有德国背景,或者想嫁祸给德国人!”
“只看屋子是不够的,我们还要去外面看看,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脚印!”
……
警探们试图将他们拉回“现实”,但他们的努力如同泥牛入海。
这些被选中的人,与其说是来寻求真相的“见证者”,不如说是来亲身参与一场大型沉浸式戏剧的“演员”。
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是“华生医生”,正在协助伟大的福尔摩斯勘查现场,而不是来听苏格兰场宣布“游戏结束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