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莱昂纳尔开始动笔的现在,刚刚是1880年初。
“约翰·h·华生”的退役军医身份,在这个时间点变得有些敏感、不合时宜——毕竟战争尚未结束,容易引发不必要的争议。
但是其他时代的战争老兵则要么太老——如克里米亚战争——要么缺乏足够的戏剧性。
因此,他决定对华生的身份进行大胆的改编。
在莱昂纳尔的版本中,“华生”将不再是军医,而是一名刚刚从爱丁堡大学毕业的年轻医学研究生,踌躇满志却又经济窘迫。
他来到伦敦,投奔一位开私人诊所的叔叔,在那里担任助手,收入微薄,正在寻找便宜合适的住所。
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他在伦敦的贝克街221b,与那位特立独行的咨询侦探夏洛克·福尔摩斯相遇了。
这个新“华生”,自然是他从柯南·道尔身上得到的灵感——柯南·道尔看到书稿以后,肯定也会联想到,估计工作起来就更起劲了。
莱昂纳尔思考了片刻,开始在稿纸的上方写下标题:《血字的研究》。
他先用的法文把标题写在最顶行,下一行再用英文写一遍——他要确保至少这篇小说的标题不会被错误地翻译。
实际上《血字的研究》这个最常见的中文翻译就是错误的。
“a study in scarlet”翻译成“血色习作”可能更合适。
故事仍然是从华生的视角开始叙述:
【一八八零年,我从伦敦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,后又赴苏格兰爱丁堡大学进修外科课程。学业完成后不久,我受聘于一位在伦敦哈利街开设私人诊所的远房叔叔,担任他的助理医师。然而,哈利街的繁华与我的境遇并无太多关联,诊所生意并不好,叔叔能支付的薪水自然也不丰厚,而在伦敦的生活开销却大得惊人。我不得不开始寻找更为廉价的寓所。
就在那时,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,我在斯特兰德大街的吸烟馆里,遇到了年轻的斯坦福德先生——他曾在巴茨医院做过我的同事。对于能在伦敦这个巨大的都市里遇到熟人,我们二人都感到十分高兴。得知我正在寻觅住处,他猛地一拍额头,说道:“这真是巧了!今天早上还有个人跑到医院实验室里向我抱怨,说他找到了几间不错的套房,好得足以令人满意,却找不到人合租,分摊租金。”
“哦?”我顿时产生了兴趣,“如果他真想找一位合租者,我倒是再合适不过。我宁愿与人合住,也不愿独自居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