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巴黎先锋艺术的叛徒

偶尔有穿着沾满颜料工作服的学生匆匆走过,见到院长一行人,立刻恭敬地站到一旁行礼。

院长一边缓步前行,一边开始了他的讲解——不过时常掺杂着他对《梅塘夜会》的评价。

“读完《梅塘夜会》,我最大的感受是一种……古典英雄主义的回归!”

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作家们的注意。

院长指向一尊群雕:“这是《拉奥孔》的复制品。古希腊的英雄,面对无可避免的命运,即使肉身遭受极致的痛苦,也要展现出精神的抗争与不屈。

这种悲壮感,我在您的《磨坊之役》里感受到了,左拉先生。那位外乡人多米尼克,他本可置身事外,却选择了坚守,直至牺牲。

他就像一位现代的希腊英雄,在磨坊这座小小的‘特洛伊’城下,对抗着命运。”

左拉微微颔首。

众人接着前行,在一幅描绘战争场景的巨型历史画前停下脚步:“索雷尔先生,《米隆老爹》也让我震撼。他没有高喊口号,没有宏大的理想,他的动机原始而质朴——

为父报仇,为子复仇,守护自己的财产。这种基于最直接、最私人情感的复仇行动,剔除了所有虚伪,反而如同阿喀琉斯般纯粹!

米隆老爹像一位从荷马史诗中走出的英雄,只不过他的战场不是特洛伊平原,而是诺曼底的乡间田野。”

莱昂纳尔礼貌地回应:“你的解读令我深受启发。”

虽然这位院长又一一赞美了几人的杰作,尤其是将《羊脂球》中的“羊脂球”比作古希腊的名妓芙里尼,拥有的是内在的、精神的“美”。

这种精神之光,同芙里尼那完美到极致的肉体一样纯粹而耀眼,让虚伪的“体面人”如希腊元老不敢直视芙里尼的身体有一样,不敢直视她!

莫泊桑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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