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被人伺候?那多不自在啊!我忙活了一辈子,洗衣做饭,打扫院子,都习惯了。
真让我闲着,什么都不干,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会散架。”
伊凡娜轻轻咬了咬嘴唇:“莱昂,谢谢……但是,因为你的钱、你的名声而来娶我的男人……
他看的不是我伊凡娜·索雷尔,而是你莱昂纳尔·索雷尔和那两万法郎。
这样的婚姻,有什么意思呢?不会有尊重,更不会有爱。”
莱昂纳尔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,一股巨大的欣慰涌遍全身。
经历过被骗5000法郎的事情后,这一家人似乎成熟了太多。
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露出轻松的笑容:“好,真好。父亲,母亲,姐姐,你们能这样想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这时候父亲约瑟夫有些担心的问:“那2万法郎,你准备怎么处理?
你也看到了,蒙铁尔许多人都需要帮助……你要把钱分给他们吗?”
莱昂纳尔沉吟了一会儿,反问:“老皮埃尔的情况您熟悉吗?他家房子的屋顶……”
约瑟夫一愣:“屋顶……去年确实被雪压塌了,我们一块儿帮他修好了。
确实还剩一个角没修,不过是他们家老二的房间,他说老二一年也不回来一趟,先省点钱……”
“那玛德琳太太呢?她的小儿子的病?”
“那孩子咳了已经快一年了,我们经过她家的时候都能听见。”
“朱尔,朱尔欠了磨坊的老杜邦200法郎?”
“老杜邦的心是有点狠……不过是不是200法郎,我得问问。”
“老杜邦说他磨坊需要1000法郎换根轴。”
“哈,1000法郎?他疯了!去加普请最好的木匠,用最好的毛榉,顶天400法郎!”
……
两人又对话了几句,约瑟夫沉默了。
莱昂纳尔叹了口气:“分给他们,是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?”
约瑟夫坚决地摇摇头:“当然不成……有些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,甚至压根不需要这些钱。”
莱昂纳尔接着问:“既然如此,那谁来做这个‘估计’和‘发放’的工作?您能做吗?”
约瑟夫连忙惊恐地摆手:“那整个蒙铁尔就都是我们家的仇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