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加里布埃尔……他不相信这条泥鳅现在还在巴黎等死。
但命令就是命令,勒菲弗尔只能挺直他那庞大的身躯,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:“是!阁下!保证完成任务!我与罪恶不共戴天!”
走出局长办公室,勒菲弗尔警长脸上的“坚毅”瞬间垮塌,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。
他慢吞吞地踱回办公室,时间已近下午三点,这里只有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警员。
勒菲弗尔吼了一嗓子:“都醒醒!起来干活了!”
杜邦眼皮都没抬:“头儿,着什么急啊?这才几点?妓院都还没有开张呢……”
马蒂厄被惊醒,茫然地擦着口水:“啊?头儿?要去嫖……出警?我……我还没吃午饭呢。”
其余人也懒懒散散,全没当一回事。
勒菲弗尔没好气地把局长的命令复述了一遍,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。
杜邦的指甲锉掉在了地上:“查封《喧哗报》?抓加布?上帝啊!他复活节前才请我们在‘银塔’吃了血鸭!我的天,那鸭子……”
勒菲弗尔烦躁地挥手:“这种事以后不准再提!抱怨有什么用?局长这次是动真格的了!收拾东西,准备出发!”
马蒂厄为难了:“出发?现在?头儿,这都快三点了。到圣徒街路上就得半个多小时,再查封、抓人、清点……这不得干到天黑?我老婆今天生日,说好了早点回去……”
杜邦赶紧附和:“对对对!我……我约了牙医!疼了好几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