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芬妮:哥哥哪点对不起您,您这样骂他干什么?
纪尧姆:他哪一点对得起我?当兵,拉货,干工厂的机器匠,念书上学,哪一行他是好好地干过?
好容易我推荐他到了拉维尔涅先生的矿上去,他又跟工头闹起来,把人家打啦。
芬妮(小心地):我听说,不是我们老爷先让矿上的护卫开了枪,他才领着工人动的手么?
纪尧姆:反正这孩子混蛋,吃人家的钱粮,就得听人家的话,好好地要罢工,现在又得靠我跟老爷求情啦!
芬妮:您听错了吧;哥哥说他今天自己要见老爷,不是找您求情来的。
纪尧姆(得意):可是谁叫我是他的爸爸呢,我不能不管啦。】
“罢工”这个词一出,顿时让现场的法国人神色变得精彩起来。
,尤其是公社以后,罢工是社会上很热门的话题。
工团主义、工联主义,各种工人党派……在巴黎时髦得很。
一些保守的绅士们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,而同情底层民众的观众则挺直了腰板,对“马塞尔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“纪尧姆”在雇主一边,指责儿子“混蛋”的行为,立刻让他成为了部分观众眼中的“工贼”,更加厌恶他了。
果然,过了不多一会儿,一个身材高大、穿着工装的年轻人走上了舞台,他便是“马塞尔”。
“马塞尔”的出现,立刻带来了一种与这奢华客厅格格不入的气氛。
经过一番与“父亲”“妹妹”的对话以后,“马塞尔”的情感开始爆发——
【马塞尔:我,恨他们。
芬妮:啊?!为什么?
马塞尔(恨恨地):拉维尔涅家的人多半不是好东西,这两年我在矿上看见了他们所做的事,我恨他们!
芬妮:你看见了什么?
马塞尔:芬妮,你不要看这样奢侈的庄园,这里全是死气,每块砖都是矿上死掉的工人给换来的!
芬妮:你别胡说,这屋子听说就在闹鬼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