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儒勒·费里丝毫不为所动,他将法国包装成一种更高级、更负责任的殖民者:
“而我们法兰西,恰恰是履行这一文明化义务的最佳人选!
我们的共和精神,我们的普世价值,注定我们能够,也必须承担起这一重任!
我们不是在掠夺,我们是在传播文明的火种!”
紧接着,他将话题引向了具体的行动和拨款要求:
“正是基于这样崇高而紧迫的使命,我恳请议会尽快通过对印度支那,特别是越南北圻地区追加的 !
这笔经费,对于我们在红河流域进行一次必要的远征至关重要!我们必须肃清那些骚扰贸易、危害安全的华人海盗!
我们将为当地带去真正的秩序与和平!这不仅是维护我们远东利益的需要,更是法兰西履行自己文明义务的关键!”
儒勒·费里的演讲,以及随后各大报纸对此事的报道和评论,像一记闷棍,狠狠砸在了莱昂纳尔的头上。
当在早餐桌上读到相关报道的时候,他的目光凝固了。
“优等种族”“劣等种族”“文明化义务”……莱昂纳尔几乎要被气笑了。
法国媒体一边抨击英国殖民暴行,一边为法国在越南的军事行动摇旗呐喊。
他原以为,自己通过《四签名》引发的讨论,至少能让一些人,包括法国人,去反思殖民主义本身的问题。
然而,他看到的却是一场更加精致、更加虚伪的表演!
英国人的伪善被揭露了,法国人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宣称自己才是“文明使命”的真正执行者。
甚至将自己的掠夺行为粉饰成一种“高尚的义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