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,警戒着周围——她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,但源稚生不得不承认有樱在自己确实省心很多;
他只需要负责带着绘梨衣就好,其余一切樱都能给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绘梨衣像是被某种无声的召唤牵引,向前小跑了几步,来到悬崖边缘一块微微凸出的粗糙岩石旁。
那里,不知被多少过客的手摩挲过,石缝里塞满了形形色色的纸条,承载着无数隐秘的心愿或简单的到此一游。
风更大了些,吹乱了她的发梢。
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小背包里——那个印着憨态可掬小黄鸭的背包——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,又拿出一支细细的荧光笔。
她背对着源稚生,微微弯下腰,在纸条上认真地书写,肩膀的线条因为专注而绷紧。
写完,她双手捧着纸条,踮起脚尖,努力地、使劲地把它塞进一道深深的、几乎看不见底的垂直石缝里。塞进去后,她还用指尖往里推了推,像是怕它被风吹跑,又像是要把这个愿望藏得更深、更安全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转过身,脸上带着一种完成重要仪式的满足和自豪感。
她小跑着回到源稚生身边,然后,她举起她的小本子——虽然血脉在军团的协助调和下,绘梨衣已经能够正常说话,而非以前那般一张口就是极致危险的“审判”龙文;
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在小本子上写字和源稚生交流。
崭新洁白的纸页上,是绘梨衣用稚嫩却认真的笔迹写下的字:
“愿帝皇陛下和kartos武运昌隆。”
旁边,她还用那支荧光笔画了一柄小小的、简洁的长剑,辅以抽象的线条代表剑上燃烧的火焰。
武运昌隆么?
源稚生微微一怔,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缠绕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