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先生目送其离去,有些不舍。
身后有徒弟说道:「师父何必这般看重那厮,我观那厮未有甚出众之处。」
刘先生摇头说道:「你不懂他,你等皆不懂。」
那徒弟有些不屑,说道:「我不须懂他,若是懂他,岂非如他那般寒酸落魄。」
刘先生闻听,笑着摇头,望向他人,问道:「你等亦是这般认为?」
徒子徒孙俱是说道:「他正是寒酸之徒也。」
刘先生叹道:「若是这般所言,足以见你等,连论语尚不曾习全。」
徒子徒孙有些不服,说道:「我等倒背如流,如何言说不曾习全?」
刘先生说道:「你等自知其表,不知其里,如何算作习全?如是王小友所言,寒酸落魄又如何,不过身外之寒酸,其身中无上高贵,你等岂知得这等?」
徒子徒孙俱是沉默,无言以对。
刘先生摇头说道:「你等且看着他,其来日必然为贵人,你等当为今日所言而懊悔,不得学识,见他如井底之蛙,但得学识,闻他所言,当如蜉蝣望青天。」
徒子徒孙有些不信,但不曾再反驳刘先生。
刘先生沉吟少许,教人取来纸笔,徒子徒孙不敢有违,快速取来纸笔,奉于刘先生身前。
刘先生在纸上写上二字,乃为『重阳』。
……
话表云间,真人一众不知何时,早已行至此处,腾云驾雾,正在遥遥俯视下方城中。
他等自是见得王重阳拒绝刘先生,再是离去之事。
孙悟空望着下方王重阳驾马往城外而去,说道:「大师兄,今正微师侄未有往年之记忆,但其道心,不减当年,甚是了得。」
牛魔王深以为然,说道:「如今之正微,乃一凡人罢,未有昔年本事,可其天资,仍不减于当年,其若是修行,必是一日千里。」
猪八戒亦有此感,王重阳太过了得,但他心中又有些无措,若是这般来看,真人门下三个弟子,都非等闲之辈。
正渊那厮,便是不提,他老猪难以敌之,其正果已成,更有修心,乃是如今真人门下弟子之最。
如今这重阳又这般了得,尚未归位,便有修心之迹,若是在人间历练多些时日,那时归位,岂不是正道有望,他老猪能敌正道?万万不可!
再者以观真人三弟子,其乃牛王之子,罗刹之子,天资不俗,养灵多时,今入修行,不知其本事如何,但以昔年在西行大路相斗而言,他非其对手,昔时不行,别说如今。
这般来看,他老猪竟输晚辈这般多。
猪八戒思及此处,神色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