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空大师说道:「时候不早,施主可快些赶路,不然若是天黑,这段路便不怎地好走哩。」
王重阳应声,说道:「如此,我便先是离去。」
智空大师双手合十,笑着点头。
王重阳再三拜礼,方才是离去。
智空大师站在寺门,目送王重阳离去,许久不曾离去。
身后有小僧不忿说道:「方丈为何对一凡夫这般礼遇?」
智空大师闻听,转头张望一眼,笑道:「他非凡夫,反之,你才是凡夫。」
小僧说道:「方丈,我已遁入空门,为何言说我才是凡夫?」
智空大师摇了摇头,说道:「你不懂。寺中除你之外,凡夫还有许多,皆是有僧相而无僧心,此正应凡夫之说。」
小僧有些恼怒,说道:「方丈怎能如此言说,若是这般言说,寺中可有非凡夫真僧者?」
智空大师沉思少许,说道:「如我所料,当是未有真僧。」
小僧问道:「方丈亦不算真僧不成?」
智空大师笑道:「我亦不算。」
小僧一愣,不曾想智空大师会这般言说。
智空大师回身往寺庙之中走入,边走边说,道:「你且与你那些师兄言说,莫以为老僧不知他等日里所为,你且与他等言说,与妖为伍,终为妖所害,那深山处的老树妖非是个易与之辈,若是相处久了,必为其所害。」
小僧低头,不知该如何言说。
……
却说那路上,王重阳往外而去,他手持黄布,时不时回头张望兰若寺,有些不舍。
王重阳叹道:「在此兰若寺中,我所学许多,教我大有收获,今时离去,果真有些不舍,然则我必须要离去,我道在外,非在一处,偏安一隅,非我所愿,故我必然离去。」
他为修行三家学说而行走,今怎能在一处久留,故他必然要行,万般苦难,万般温暖,皆不可动他心志。
王重阳往外而去,行至半途,忽是见着有个女子行走而来。
女子衣衫褴褛,肤如凝脂,我见犹怜,见之心动。
此女子奔向王重阳来,在行至三四米外,却是停下,不敢走上道路,直面烈日。
那女子正要说些甚。
王重阳将黄布解开,取出天蓬尺,便要朝那处打去。
但见天蓬尺迸发神光万千,朝那女子冲去,竟是少顷间,将那女子打为飞灰。
王重阳道:「藏头露尾,不敢见烈日,魑魅魍魉,竟敢来寻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