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听得其言,诧异的张望,此等学说,怎是王重阳如今可道得之言?多是正主相助,他起身朝其回礼。
王重阳瞧着左良回礼,唬得一惊,闪身避开,说道:「天师,我怎能受你之礼,却是不敢,却是不敢。」
左良笑道:「你今之所言,教我多有收获,你如何当不得我一礼?」
王重阳闻听,不知该如何言说,只道『浅薄修行』。
左良说道:「今闻重阳所言,知你道家学说已是精通良多,你若是要外出,自是可行,然则如今外边正是大乱之世,恐你受灾,对此,你可有计策应对?」
王重阳摇头说道:「尽力避之,除此之外,再无他法。」
左良即是自腰间取出天蓬尺,递与王重阳,说道:「此乃我昔年修行略有小成,离山拜别师父之际,我师父亲赐与我之宝,与我护身,此宝随我多时,有莫大神威,护身,攻敌,皆有效力。今闻你将去,外方兵荒马乱,若你无有手段,恐你受害,今此宝,便教与你护身,有此宝在,定能保你无恙,行走天下。」
王重阳听得其言,大惊失色,怎敢受之,即是拜礼,说道:「此乃仙家之宝,我断然不敢相受,重阳拜谢天师好意。」
左良摇头说道:「教你拿着,你便是拿着就是,无须多言,有此宝方才能护全于你,不然你若是外出,定是命丧他乡。」
王重阳说道:「然则此间乃天师珍宝,更是天师师门之宝,若是我取之,此乃无礼之举。」
左良笑道:「怎会无礼,莫要多虑,你且持之。」
王重阳说道:「此乃天师师门之宝,我若是夺人之美,怎个不是无礼?」
左良说道:「日后你便知得,此并非无礼,你且收之,若你不肯收之,我却不可教你离去,若教你离去,乃是害你性命。」
王重阳仍是不肯相受。
二人争辩许久,最终王重阳还是收下天蓬尺,若王重阳不收,左良便不须王重阳离去,故而王重阳收下天蓬尺,方才准备离去。
得知王重阳将要离开府中,在外游历,许多与其有交情的随从,皆是来相送。
一众送别着王重阳,行至府前,一一拜别王重阳。
一众皆是说道:「重阳兄,你乃俊才也,我等虽是不明,为何你要在此乱世下山,但我等料想,你定有你所思虑之处,燕雀安知鸿鹄之志,我等皆为燕雀矣。」
王重阳摇头说道:「怎敢担得起诸位此言?」
一众说道:「我等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敢外出,深藏于天师府中,重阳兄无惧刀兵,此正如我等所言。」
王重阳说道:「人各有道,你等之道,乃在于医,如今正逢乱世,刀兵多害医匠,故不得而出,而我为学说,等不得,须是外出。我等本不同,谈何比较。」
一众闻听,皆是折服于王重阳所说,皆是拜礼,眼见王重阳将是离去,一众便是取出一些银两等,为王重阳做盘缠,
此方王重阳未有拒之,他深知若要外出,无有银子却是不可。
一随从走出,取出一份图卷,将之递与王重阳,说道:「重阳兄,此物你且收着。」
王重阳疑惑道:「此为何物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