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笑道:「我法号正渊,未有甚名望,你当是不曾听闻我。李玄若论辈分,乃我师叔也。」
此言一出,道童与吕岩等人皆有心惊。
吕岩说道:「不曾听闻师兄与铁拐李有这般关系,是我孤陋寡闻。」
张果老摇头说道:「我亦不曾听闻。」
左良说道:「你等不知,昔年李玄因一事,请家师相助,那时我尚未拜师功成,尚是跟随修行,便在那道上跟李玄结识,李玄称家师为师兄,若论辈分,我自是当称其为师叔。」
张果老一听,再是问道:「天师之师,我有闻乃那三界闻名的广心真人。」
左良点头笑道:「正是,正是。」
张果老听言,再是朝左良一拜,说道:「常闻广心真人之名,但以至无缘得见,此乃遗憾,今见天师才情,可窥真人一二风采,甚是有幸。」
左良说道:「不敢当,我乃修行无成者,不敢当有家师一二风采。」
一众谈说之间,已是入了山中,但见门前有座洞府,祥雾自其而出。
道童将三者带到,便是转身而去,前去禀报铁拐李。
三者在府门前等待,互是谈说。
张果老方才闻听左良乃真人门下二弟子之说,又是闻听吕岩亦称真人为老师,教其好生羡慕。
张果老拍掌,叹息说道:「无有缘法,不曾得见那般有道仙真,二位不知,我自入修行以来,心中敬仰者,便是广心真人,其道心坚定不移之说,但后来修行之人,何人不知?何人不晓?有得道心者,皆仰其行,然无缘得见。」
左良笑了笑,亦是深感自身缘法,又感祖上了得,教他能拜得真人为师。
三者谈说不得多久。
忽见那道童引道而来,有二人在身后,其中一人便是铁拐李,在其身后还有一修行之人,其身长八尺,虬髯过腹,头梳双髻,手持芭蕉扇,赤面坦胸,状若豪侠。
吕岩见之,即与左良言说,此乃『钟离权』是也。
左良点头后,迎上前去,与铁拐李拜礼,说道:「拜见师叔。」
铁拐李瞧见左良,惊叹不止,上前将之扶起,说道:「昔年同行,今大有不同,乃真修也。常闻师父言说于你,正渊,真人门下二弟子,不必多礼,快些起身来。」
左良说道:「师叔许久不见,法力大胜从前。」
铁拐李笑道:「我这些增进,算不得甚,你方才是真了得。昔年于风雪之中同行,你身无神通,却不惧严寒,与我此身无用,自在方为真,教我大为受用,那时我方有感,来日你定然为了不得的真修,今时所见,果真如此。」
左良拜道:「乃师父教导有功,我算不得甚。」
铁拐李摇头,他知此乃左良自谦,但三星仙府门下弟子,三家学说多是精通,便是不曾精通,亦多多少少有些涉及,左良自有儒礼之说。
他望向吕岩,说道:「师弟。」
吕岩惊讶,问道:「为何称我作师弟?」
铁拐李说道:「你乃老君弟子,我自是称你师弟,但我亦拜老君为师。我有闻老君言说过你,只是一直不曾有缘法与你相见,故我知你,而你不知我。」
吕岩闻听,即是拜得大礼,说道:「拜见师兄。」
铁拐李又望向左良,说道:「正渊,你今时可称我为师兄,不必称我作师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