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笑道:「师弟所言有理,但大师兄求道之心,远非我能比较。」
二人谈说之间,已是行至山下,村庄之人瞧见左良再来,十分惊讶,但仍是恭敬请其入内,
左良再是行至那王姓人家,瞧见那人家家长今四十余,他笑着与之攀谈,言说其子日后不凡。
王家家长听言,喜笑颜开,说道:「能得天师之言,乃我家孩儿之幸,我家孩儿来日定能有一番作为,但我或是无那福气相见。」
吕岩问道:「为何这般言说?」
王家家长说道:「先生,但我如今已是四十有三,不知有几个年头可活,我这孩儿生来不凡,我自是知得,但我乃是老来得子,恐无有福气陪伴此孩儿长成。」
吕岩闻听,沉默不语,不知该如何与王家家长答话,但他行走人间,自是知得,寻常之人,多是三四十,已是寿数尽矣。寻常百姓,能活到五十,已是高龄长者。
而王家家长四十有三,寿数一眼便看到头,有朝一日,寿数已尽,勾死人来,其便是殒命。
左良望着孩童许久,问道:「家长可有与他取得姓名?」
家长说道:「不曾取名,我等皆是无知之人,依我之意,当是待日后有些钱财,入得城中,请个先生取名,那才是风光,亦能配上我这孩儿。」
身旁有人笑道:「但那先生怎有天师了得?你何必舍近求远,有天师在此,你求得天师为你孩儿取名,那才是真风光,教那些穷酸儒取名,却是个假风光。」
家长闻听,有些不安,说道:「但我怎有颜面,教天师为我孩儿取名。」
左良笑着说道:「我可为你孩儿取名,但须你愿得,若你不愿,我便作罢,若你愿得,我便为你孩儿取个名。」
家长一听,大喜过望,朝左良一拜再拜,感激涕零,说道:「请天师赐名!我替我这孩儿,感激天师。」
左良沉吟少许,说道:「不若使他叫作重阳,如何?」
家长即是跪伏在地,应承下来,以他所见,但左良赐名,无论是何,皆是好名,他说道:「自此之后,我这孩儿,便唤作王重阳。」
左良笑着点头,与此家长谈说些许,待他人离去后,他与吕岩亦是要离去,在离去之前,他又取出一二两碎银与家长,说道:「此孩童非凡,当好生照顾,教其安然长大,若有无法处置之地,可来山上寻我。」
那家长见之,跪伏在地,叩首不计其数,感念左良深恩。
左良笑着摇头,朝襁褓中的孩童看了看,未有多言,起身与吕岩离去。
不消多时,二人行回山中府里,二人在中堂谈说王重阳之事。
吕岩问道:「师兄,重阳之名,可有何意?」
左良笑道:「今乃我那大师兄三世,今世当是归来,我与他重阳之名,望他早日归来。重阳之名,乃昔年我大师兄俗名。」
吕岩说道:「原来如此。待此师兄归来,我定是要与之拜见,聊表心意。」
左良说道:「若是大师兄归来,定会喜与你谈说,盖因你等皆是习得金丹正道者。」
吕岩闻听,正要说些甚。
忽有随从而来,拜礼说道:「二位先生,但在外有人求见,来人乃为见吕先生也。」
吕岩困惑,说道:「我今在师兄处,怎个有人来寻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