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更好救治流民,左良选择收取随从,教与医术,与他共同救治。
一来二往,左良有数十随从。
一日,左良正于城中驿馆歇息,他方才叫到了那些随从,使其在驿馆习医,不得外出,王守则是被他派出,去打探消息。
左良叹息说道:「人间,大乱矣。此乱不知多少年,苦海无边,我未有师父法力,便是渡一人亦是难。纵然我将一人救治,但其亦会受苦海所累,最终或再被病魔侵扰,或被刀兵所害。我到底是法力浅薄,无有所用。」
他正是心中叹息之间。
忽见王守大步走来,脸上仍带惊慌,似在外边听到甚不妙的消息。
左良说道:「守儿,当安定些,不可因事而乱,若乱则心神失守,此如何能思量出好方法来。」
王守走入,即是拜礼,说道:「师父,此乃弟子之过。但弟子此方打听得消息,果真教弟子心神荡漾,故一时不曾回神,失礼之处,请师父莫怪。」
左良说道:「你且将消息与我说来,我当是听之,何等消息,教你这般失态,若我所料不差,消息当是与你那好友黄巢有些关联。」
王守点头说道:「师父,正是与我那好友黄巢有所关联,之前曾听闻,我那好友黄巢与那甚补天平均大将军分道扬镳,自号『冲天大将军』,其率军南下,攻占岭南,以流动之战,侵扰唐军,使唐军疲于应对,在多处大败唐军,近些年来,我那好友黄巢领军反攻长安,在前不久,竟是攻破长安城,使陛下逃亡去,其今占据长安,以长安为国都,自称为帝,国号大齐,年号金统。」
左良闻听,心下稍惊,他亦不曾想,昔年那黄巢有今日这般机遇,竟能大败李唐,更是攻占其国都,自号为帝,此非同小可。
左良说道:「但如今各地如何?」
王守摇头说道:「长安沦陷,各地混乱不堪,难以为继。天无二日,今唐齐并立,不知后边会如何。但我却不曾想过,我那好友黄巢竟能为帝,莫非其近些年来,面相有变,竟有此缘法。」
左良笑而不语,未在此处多做评价。
王守则是说道:「师父,我等可要去那长安城一观,探究那黄巢可是有变?」
左良说道:「我等如今在雍州,离长安不远,但恐入长安,会遇着乱军,那时定是有变。」
王守说道:「师父,黄巢乃我好友,便是遇着长安城黄巢军队,如何会伤我等?定是无碍,定是无碍。」
左良深深的望了王守一眼,出乎意料的,没有反驳王守,而是应允王守,准其前往长安城。
王守兴高采烈,应从下来,正是去收拾,要去长安城一睹黄巢。
左良未有阻止。
驿馆之中许多随从皆是领命。
他等一众便如此前往长安城去,他等所在距离长安城并不远,数日之后,他等便是近了长安城。
一众近了长安城,望着长安城之景,教他等心惊,但见『残阳泣血,渭水呜咽,长安城外似鬼蜮,残垣断壁,焦土连阡,昔之朱门绣户,今皆蓬蒿没胫。道旁白骨枕藉,腐气冲霄,乌鸢啄胔,老犬舐骨,风过处髑髅相击,若金石铿锵』。
其以左良尤为感叹,昔年他曾跟随师父到来长安城,那时长安城尚是富足,如今却沦陷为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