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见之,问道:「你为何这般?」
王守说道:「先生,但我与你学习许久,认不清药理,此教我十分苦恼,我竟如此蠢笨。」
左良笑道:「你若不知,问我即可,为何自己苦思,自寻烦扰?」
王守答道:「但恐惊扰,亦恐先生嫌我蠢笨。」
左良摇头说道:「药理十分好认,但你记得我所言,天地有数,病理相同,如金木水火土,此应人身。金者,应肺,应鼻。木者,应肝,应目。水者,应肾,应耳。火者,应心,应舌。土者,应脾,应口。故你看病,则看其病源自何处,若是应于火,则多半与心有关,或其心浮躁,或心火作祟,这等乃最常见。」
王守闻听,只觉恍然,大有收获,他又是说道:「先生,但如何判断一人乃应火之病?」
左良一拍王守脑袋,说道:「与你有言,火者在心,在舌,你且看其舌头,异于常等,便足以断定。而用药同等,是药皆有药理,药理亦同五行,如干归,黄耆,干归属木火之相,黄耆属土相。故干归有补血入心肝之效力,黄耆有补气入脾之效力。」
王守说道:「如先生所言,以五行之说,断定病灶,是何等之病,便以何等之药?」
左良说道:「此为最基础之功,尚有五行相生相克说,人之体各有不同之说,阴阳不等之说,你须学甚多。」
王守大开眼界,朝左良拜礼,感谢左良传授这等本事与他。
左良笑道:「既你跟随,我自传授于你,不必言谢,时候不早,且随我去寻吕师弟,前往海边。」
王守摸不着头脑,说道:「有闻先生近日来,在海边搭建高台,不知意欲何为?此处未有旱灾,不须祈雨。」
左良说道:「不须多问,不须多问。且随我来,到地儿,你便是知得。」
王守闻听,遂不语,随左良而去。
二人在驿馆得遇吕岩。
一众遂是离去,朝海边而去。
行至半途,左良与王守言说,将去降伏恶龙之事。
王守闻听,战战兢兢,说道:「先生带我寻死乎?」
左良笑骂道:「我怎会带你寻死。怎个这般与我没有信心,我既是带你前往,定然会带你回来,且安心,若你实在惧怕,便是离去,我不拦你。」
王守问道:「先生果真有降龙的本事,但我初闻,有些心惊,先生莫怪,我定是与先生前往,共同降龙。」
左良听得其言,笑道:「既如此,那便有劳你了。」
王守慌了道:「先生,此言何意?」
左良说道:「你不是与我言说,要与我共同降龙,既如此牵制那恶龙之事,便交由你了。」
王守错愕不及,瞠目结舌,他这凡夫,怎能敌龙。
左良与吕岩见之,大笑不止。
……
一二时辰之后,一众已是行至沿海之处,但见那处海中,波涛汹涌,其势若共工触柱,地维欲裂,其声似夔鼓震天,神鬼皆惊。又见那海中巨鳌潜渊,首难擎浪,巨鲸破浪,脊可通鲸。
左良与吕岩皆教海势所惊,一时难以回神。
但半晌后,二人方才回神,一众行至海边高台上。
左良问道:「师弟,有何法子引那恶龙出得海中?若其在海内,我等难以寻之。」
吕岩说道:「我等渡海皆难,入海万万不可。既如此,却该是使法子,诱那恶龙出来才是。但闻那恶龙,常害出海渔民,不若我装作那出海之民,逼那恶龙出来,师兄见机将之困在岸上,教其不得逃脱,那时我等再联手,将之降伏。」
左良自是赞同其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