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有些诧异,说道:「先生,我等不是学医,为何听着先生言说,更似那修道的,而非学医的。」
左良笑着问道:「何以见得?」
王守说道:「但先生与我父亲言说,以双足丈量天地,此乃修行之理,又曾与我言说,观面相之说,此却似那修道的道士,而非是学医的。」
左良笑道:「我乃修行的,而非修道的,医术不过偶然习之。」
王守问道:「修行与修道,有何区别?」
左良说道:「修道是修行,修行不尽是修道。」
王守若有所思,半响后,问道:「既如此,我可是修行的?」
左良摇头说道:「如今尚是不算,只能算跟随与我的。」
王守问道:「既如此,如何才算是修行?」
左良笑着说道:「此在你,而非在我。」
王守沉吟少许,并未多言,而是说道:「先生,如今我等往何处去?」
左良说道:「何处有流民,我等往何处去。」
王守似懂非懂的点头。
……
光阴迅速,不觉五六月余去。
王守跟随左良行走多地,见着许多流民,皆是亲自跟随左良一同救治。
左良亦时常传许多医术与王守。
王守皆是悉心学习,他于医术未有多少天赋,学一些简单医术亦难以学成,但他记性极佳,一些药方他只要过目,就能记下,辅佐左良救人,却是相得益彰。
一日,左良与王守继续前行,行至徐州一地,见着此地时逢大旱,百姓颗粒无收,此处流民尤其之多,远胜任何一地。
王守在城门处一眺望,沉默许久,说道:「先生,我等或是累死,亦救治不了这么多人。」
左良闻听,沉吟少许,终究未有言说。
王守有些疲倦,说道:「先生,我等此行所走过的城池,我闻听有流民言说,我等走后不久,便又有新流民,我等难以救完。」
左良说道:「此地流民甚多,且换个法子救治。」
王守不解其意,问道:「先生,换何等法子救治?」
左良说道:「你且随我来,去见此城县令,使其搭个祈雨台,我将祈雨,以解此大旱之灾。」
王守瞠目结舌,说道:「祈雨?这等非传说,人怎能祈雨?」
左良笑道:「但修行者,怎能不善祈雨?且安心去寻此地县令,若其不愿相助,便请此地大族,若大族不愿相助,我等便自掏腰包,使流民为我等搭建祈雨台。」
王守说道:「修行之人,果真能祈雨?却是我孤陋寡闻,不知此间事。先生请在此处少待,现在这便去寻此地县令。」
说罢。
王守寻了个地儿,侍奉着左良歇息,待是左良坐稳身形后,他方才起身朝城中而去,寻得县令。
左良望着王守身形,暗自点头,此人有善心,有仁心,若有机会,倒是可以收之为徒,单靠他一人救治,终究难成气候,天下流民太多了,他无力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