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良说道:「你这厮,有些意思,可愿跟随我,去天下多看一看,救治百姓?」
王守听得其言,愣了许久,本要拒绝,但不知为何,竟鬼使神差开口,说道:「我愿得。」
左良闻听,满意点头,尚未多说些甚。
黄巢忽是扯住王守,说道:「你怎个应下,学甚医术?你不是应答于我,一同学艺,待是日后,共同科举,那时我为状元郎,你为探花郎,如今怎个要去学医术。」
王守摇头说道:「昔年果真欲与你一同去学艺读书,以待科举为官。但如今朝堂,可果真能为官?是同流合污,亦或做那异类,郁郁而终?」
王守起身朝左良拜得大礼,执意与之前往,修习医术。
王守说道:「先生,望请先生能准许我与父母告别,再是与先生同行。」
左良笑道:「自当如此,我且与你同行,去与你父母一见,交代一番。」
王守说道:「如此劳烦先生。」
二人便是起身朝王家而去。
黄巢紧随其后,有些茫然的行走。
一路上,王守与左良讲说他们二家之事,他们二家于城中乃是有名的富家,二人家中居是盐商,但非是官盐商,乃是私盐商,以贩卖私盐,获取暴利。
二人家中有钱而无权,故二人家中俱是指望二人来日能科举为官,这般家族便会兴盛,为此,二人家中为二人请来许多老师,教二人学识,只为二人能科举功成。
左良闻听,捋须笑道:「但你家中对你期盼,如何肯教你随我学医?」
王守摇头说道:「人各有志,我之志,非在科举,非在为官。再者,教我为官,岂非教我做那贪官污吏?」
左良笑着点头,不再多言。
黄巢有心反驳,但不知从何反驳而起,自昔年安禄山造反以来,天下承乱已久,路在何处?他不知道,但他总想去科举一场,说不得待他为官,可改变这乱局。
三人行走,不消多时,行至王家府中。
王守带着二人走入府中,少顷间,即是见着王父,王守将事情与王父言说。
左良本以为王父闻听,会拒绝此事,并严词以阻王守,不曾想王父见了左良,竟激动不已,上前来拜。
左良不解其意,问道:「你拜我作甚?」
王父说道:「天师,你不记得我不成?」
左良有些诧异,他的确不曾记得王父。
王父激动道:「数年前,我曾亲自带一批食盐而出,半途遇一伙强人,乃天师途径,解救我等,自那之后,我常常在各处打探天师之名,知得天师素有仁心,救治苍生,心中倍感亲切,但一直无缘得见,今时终是得见。」
左良闻听,摇头说道:「但救人无数,记不得,记不得。」
王父拜道:「天师记不得,但我却记得,此恩情,我铭记于心,今时见着天师,望请天师能在我府中留些时日,好教我一还恩情,报答一二。」
左良笑道:「如此甚好。」
王守走上前来,说道:「父亲,我愿跟随先生学医,不再科举,请父亲允许。」
王父望向王守,问道:「你可想好了?此事非同小可,可不是你等儿时耍子,此事若是行得,便不可回头。」
王守点头说道:「父亲,儿不会再悔。」
王父说道:「可能与为父言说,你作何所想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