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。
他不再与左良多言,行走至严氏身前,说道:「我果真不曾有害你之心,若我害你,你早就没命,怎能至此与我多言?我方才问你之言,乃是真话,你可好生斟酌,但你愿与我同行,我便带你离去,永不分离,但若你不愿,我与你银钱,你我夫妻情分,到此为止,我自有和离书与你,银钱亦可使你衣食无忧。」
严氏战战兢兢,身子打摆,不敢言语,唯恐牛魔王害他性命,一句话不曾说出。
牛魔王见之,十分无奈,问道:「正渊,可有何法子?」
左良点头说道:「自有法子。」
左良伸手从包袱之中取出一张黄符来,朝严氏挥去,但见黄符无火自燃,自有灵气飞出,融入严氏身中,教严氏清醒许多,不再畏惧。
左良说道:「此为定魂符,可保其魂魄稳居,心神安宁,如此当可尽去其畏惧。」
牛魔王惊诧道:「正渊,你何处而来这般符箓本事,你不是修的一身五雷正法。」
左良笑道:「在府中时,多有看书,自然而然便是学会些许,上不得台面,只得应付一些小事罢,却不可大用。」
牛魔王惊叹道:「正渊你之天资甚是了得,许多修行这般的,其符箓本身,尚且不如你。」
左良摇头说道:「果真上不得台面,牛王不必多言,且与你妻言说。」
牛魔王闻听,方才点头,上前说道:「如今,可能谈说?」
严氏望向牛王,说道:「你果真是我阿郎?」
牛魔王点头说道:「自是你阿郎,你我夫妻,相处多年,我可是你阿郎,你当是知得,且莫惊慌。」
严氏说道:「你一直都是妖怪所变,不曾有变?」
牛魔王沉吟许久,说道:「若如你所言,我一直都是妖怪,不曾有变,但我入得人间,历练红尘,故而与你相遇,你可愿与我离去?」
严氏望着牛魔王,不曾言说。
牛魔王亦不再多言,便是站立在旁。等候严氏开口。
许久之后,严氏方才开口,说道:「我愿与你和离,但你我再无瓜葛,我之夫,不可为妖。」
牛魔王应下,与左良取来一纸张,在其中书写和离书,他本要去寻些银钱,左良却递来一包袱,其中尽是银钱。
牛魔王有些诧异左良有这般多银钱,但还是接下,将之悉数交与严氏,说道:「此处有银钱无数,足以使你一生衣食无忧,你且收下,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理,你当知得。」
说着,牛王又取和离书奉上,说道:「既以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你我各还本道。愿卿相离之后,重梳蝉鬓,美扫娥眉,巧逞窈窕之姿,再择郎君。更愿与我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」
牛魔王不再多留,朝村外走去。
左良紧随其后,牵着白鹿,二人同是离去。
严氏望着身前银钱与和离书,似梦初醒,知得牛王非等闲之人,纵然为妖,却多胜他人,失此郎君,他还能寻得更好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