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宗道:「取纸笔来。」
朝臣即取纸笔,亲为太宗研墨。
太宗将禳星之术悉数记在纸上,写至法咒篇,适才写完,太宗长松口气。
太宗说道:「今寿数六十有一,记性不如从前,须是记下,方是稳妥。」
说罢。
太宗正要将纸张交与随从,本是风和日丽的气候,忽是风卷残云,昏天暗地,大雨倾盆,有几滴雨水落在纸张上,将纸张上几个字打湿。
太宗着急万分,他细细一看,那几个字已是模糊不清,他欲要回想几个字,却不知为何,任他如何想,皆是想不出来,只能思量出个模糊的大概。
太宗抱着『死马当活马医』的心思,只想着用模糊的字来代替一二。
……
道路上,真人一众往西而行,真人骑在路上,孙悟空一众或在前开道,或在陪同真人闲谈,或紧随鹿后。
真人前行,忽见气候骤变,停下白鹿。
牛魔王望天,嚷嚷道:「老爷,这天儿怎个说变就变。」
姜缘不语,望着天空。
真见说道:「牛王,此非变天,乃唐王命尽之兆也,大师兄适才教以禳星之法,此间变天,唐王处必有所变,或以天灾,或以人祸,借命不成则必亡之。」
孙悟空抡着金箍棒,叹道:「大师兄,料想是死生有命。」
姜缘点头道:「死生有命,非旁门可阻之,唐王本该在十数年前而亡,延寿至今,已是难得。」
说罢。
真人将手中真经抛出,自有火光而现,将真经焚烧殆尽。
真经焚烧之际,大雨倾盆。
真人一众取了蓑衣穿戴。
真见近了些白鹿,说道:「大师兄,禳星之法,若是常人修行,可能功成?」
姜缘笑道:「师弟,怎个这般言说,禳星之法也好,其余之旁门也罢,皆有正果之说,重在于心,但其道心不移,以禳星之法,百次功成,长生不死又有何难?」
真见说道:「修行果是修心重。」
姜缘摇头道:「且莫须多说,随我一同前行。」
一众应声,不再多言,冲雨前行,任风雨吹打,不曾动摇。
……
光阴迅速,不觉再有一月余去。
姜缘一众行近函谷关,终是将离南瞻部洲。
牛魔王抡着混铁棍在前开道,忽是见着前方有座城池,有些眼熟,说道:「老爷,那前边儿的城池有些眼熟,我等可是来过?」
姜缘闻听,细细一看,笑道:「此正是我等初入南瞻部洲时的城池?」
牛魔王方才记起,说道:「此处岂非是左良老家?」
左良听言,朝远边张望,但见前方果真有座城池,他心中一颤,说道:「先生,此处正是我老家。」
牛魔王笑道:「老爷,可要入城中,与左老儿同他子孙见个面?」